衰老成那模样了,说不定再熬一两年就归西了,而她年纪轻轻,还怕熬不过太后?姨母改嫁都能找到良缘,魏娆就是熬到二十多岁,初嫁也不至于多艰难,难也不怕,大不了不嫁,她有丫鬟伺候有田地产业打理,照样过得充实有滋味。
“老太太,轮到咱们了。”
车夫在外面提醒道。
魏娆替祖母应了声,车夫甩甩鞭子,承安伯府的马车缓缓地行了起来。
平西侯府。
四十多岁的平西侯进了内室,脱下一身官袍,里面的中衣腋下、背后都被汗水打湿了。
平西侯索性将中衣也脱了,接过侯夫人递过来的湿巾子,痛痛快快地擦背。
“妙妙到底怎么回事?”
平西侯看着妻子问,当时人太多了,周围都是女客,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多打听。
侯夫人叹道:“贪吃,拿了一个大樱桃,贡品肯定比咱们家里买的甜,她吃得急,不小心噎到了,费了一番功夫才咳出来,可把我吓了一跳。”
平西侯严肃道:“回头好好教教她规矩,五岁了,养成贪吃的习惯可不好,还有鸣哥儿那边,叫乳母看紧点,别再出事。”
鸣哥儿是戚伯威、邓氏夫妻俩的小儿子,今年刚两岁。
侯夫人点头:“等会儿我就吩咐下去。”
平西侯继续擦汗,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将,平时很少插手家中孙辈的教养,过几年孙子大了,他倒是可以亲自传授孙子武艺。
侯夫人坐在床边,看着五大三粗的丈夫,眉毛因为魏老太太的话皱了起来。她不喜欢魏娆,不想欠魏娆一个人情,所以提出送份谢礼,魏老太太倒好,扯什么魏家家风施恩不图报,那话说的,好像戚家的家风就是施恩图报一样。
一家破落户,给脸不要。
平西侯府另一座院落里,世子爷戚伯威、邓氏并排守在女儿戚妙妙的床前。
戚妙妙已经睡着了,晌午受了一场惊吓,现在脸色都不好看。
邓氏越想越后怕,眼圈又红了,想起当时的凶险,不禁对丈夫道:“今日多亏魏家四姑娘及时出手,不然我真不敢想妙妙会怎样。”
戚伯威奇道:“魏家四姑娘?”
邓氏:“是啊,当时我很慌,试了别人说的办法,喂水倒提脚都不管用,是魏家四姑娘跑过来,抱着妙妙的肚子不停地往上顶,终于把樱桃顶出来了。”
戚伯威回想宫宴上的情形,然而能想起来的只有妻子女儿,半是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