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交待道:“我有事与少夫人说,你叫她洗完来厅堂。”
柳芽:“是。”
走出西屋,柳芽穿过厅堂、东次间,绕过屏风,站到了泡脚的魏娆面前:“姑娘,世子爷有事与您说,叫您泡完脚去外面见他。”
魏娆打个哈欠,指了指擦脚巾。
柳芽便跪到床前的垫子上,认认真真地伺候主子擦脚,主子长得美,脚也生得白皙漂亮,脚指头圆润可爱。
“你去回世子爷,就说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天色太晚,明早还要拜年,我睡了,有话明天再说。”
交待完了,魏娆收回已经擦干的双足,钻进被窝里会周公去了。
柳芽快速收拾好洗脚盆,熄了灯,端着盆子一路退出来,转身的时候,就被坐在太师椅上的世子爷吓了一跳,手里的洗脚盆差点扔出去。
“您,您洗完了?”柳芽心有余悸地问。
陆濯嗯了声,洗个脚而已,能费多大功夫。
他看向柳芽身后。
柳芽忐忑地传递了自家姑娘的意思。
陆濯握了握手,这个魏娆,既然知道他在意四夫人为何哭,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竟然还要拖到明早?
陆濯很不高兴,只是魏娆躲在内室,他总不能冲进她的闺房。
除夕夜睡得晚,黎明魏娆就没早起练剑了,一觉睡到被鞭炮声吵醒。
柳芽、碧桃进来服侍她。
魏娆揉.揉眼睛问:“世子起了吗?”
碧桃稀奇道:“早起来了,我从后面过来时世子爷还在练武呢,看来世子爷的伤是彻底养好了。”
魏娆的哈欠打到一半停了下来,陆濯要练武,她要练剑,一个小院子怎么够用?还是要跟陆濯说一声,以后让他去前院练,顺便叫阿贵伺候洗漱,替碧桃柳芽省点事。
今早国公府要祭祖,魏娆盛装打扮以示对陆家先祖的敬意,打扮的时间就久了些。
陆濯坐在厅堂,等得已是不耐烦了。
自从他搬到后院住,魏娆每日都会练剑,下雪都不耽误。陆濯急于知道四夫人出了什么事,罔顾御医的交代提前晨起练武,为的就是早些与魏娆碰面,听她交代原委,谁想到,偏偏在他有事的时候,魏娆睡了懒觉。
东边的门帘再次被人挑起,陆濯侧目看去。
魏娆垂眸跨了出来,一身新妇红妆,头戴金钗,刚洗过不久的脸颊娇艳如花。
陆濯已经习惯了魏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