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自己的男人。
四爷背对她躺着,像每一个同眠的晚上。
那么近,伸手就能碰到了。
陆淙、陆泽、二夫人、三夫人的身影接连浮现眼前,两个小丫鬟夹杂同情嘲讽的话语响在耳边,四夫人闭上眼睛,突然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到四爷的被窝,一把抱住了他。
四爷全身僵硬。
四夫人知道他还醒着,她紧紧地贴在他背后,一手伸过去摸他剃了胡子后重现英俊的刚毅脸庞:“四爷,母亲今晚找我说话了。”
四爷呼吸如风,心跳如鼓,这样的妻子就像一个跳窗而来的妖精,快要击溃他的理智。
他声音沙.哑:“说了什么?”
四夫人脸烫烫的,额头抵着他宽厚的脊背:“祖母说,世子都成亲了,咱们当长辈的,子嗣上别输了他们小辈。”
四爷痛苦地闭上眼睛,都是他不好,叫她承担了子嗣的压力。
四爷也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她想试试。
四爷握住她的手,配合地转了过来,他托起妻子的脸,嘴唇火般灼烫。
这些从来都是水到渠成,困难的在后面。
少了大半条腿就少了支撑,四爷很难保持平衡。
以前的四夫人因为羞涩,只会傻傻地等,今晚她不等了,她按住想要压过来的四爷,换她来。
四爷难以置信地看着昏暗中的妻子:“秀芝!”
四夫人捂住他的嘴,颤着音道:“这是母亲教我的,你别说话。”
四爷握紧双拳,屋底下烧着的地龙温度似乎突然增高,热得他额头滚下了豆大的汗珠。
“秀芝!”她那么柔弱,那么的笨,力气小的简直是在变着法惩罚他,四爷再也忍不住,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不顾她的惊呼与退缩,大手烙了上去。
元宵佳节,明月高挂。
主子们都睡下了,守夜的丫鬟滴翠熟练地打扫打扫房间,关上门也躺进了铺盖,只是还没有睡沉,突然被一阵破碎的抽泣声惊醒。滴翠侧耳倾听,的确是四夫人在哭,滴翠不安地坐了起来,是四爷又惹夫人伤心了吗?
若四爷离开了,滴翠还能进去安慰主子,现在却是万万不能的。
哭声持续了一阵,然后就消失了。
滴翠过问也不是,睡又睡不着,一颗心都替夫人煎熬。
到了三更天,滴翠又听到了夫人的哭声,这次哭得更久,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