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位于上房后面,陆濯一来,碧桃便跑过来知会主子。
魏娆有话问陆濯,不急着走,叫碧桃请陆濯来这边小坐。
稍顷,陆濯出现在了通向后院的走廊上。
魏娆抬眸看去。今日陆濯穿了一件茶白底竹鹤纹的锦袍,那样清贵的颜色,衬着他如玉的俊美面容,乍一出现,仿佛中秋夜高悬半空的朗朗明月,令繁星黯然失色,又似远离尘嚣独自翱翔于天际的仙鹤,清高不俗。
这样的世子爷,外人见了都要赞一声绝,恐怕现在也都在非议她骄纵胡闹,频繁劳累尊贵的世子爷在京城与闲庄往返。
收回视线,魏娆懒懒地趴在美人靠上,又往池水中丢了一点鱼食。
小红鲤鱼蜂拥而上。
魏娆心想,陆濯就像这鱼食,把他丢到世家闺秀中间,闺秀们也会争先扑到他怀里吧,她不扑,还要被人质疑不识好赖。
走廊之上,陆濯一过来,目光便落到了凉亭中的魏娆身上。早春处处灰蒙蒙的,偏她穿了一件海棠粉的褙子,妖若无骨地趴在美人靠上。她一手洒着鱼食,一手搭在靠背上,那白皙的下巴垫着手背,头望向池水,露出一片修长雪白的后颈。
丝滑的绸缎褙子贴垂着她单薄的背,勾勒出惊人的腰线,一袭绯色长裙瀑布般从她腰间一直垂到地上,只露出一只粉色缎面的绣花鞋鞋尖。
这样的魏娆,就像一朵艳丽妖娆的芍药,等着人去嗅她的花香,等着人去折她柔弱的花枝。
陆濯垂下视线,下意识地觉得她这样不妥,太妖了。
可转念一想,这是她的园子,除了丫鬟再无外人,她为何要约束自己?
可是,他来了,她就不怕被他看见她这般媚态?
又或许,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又或许,她太厌恶他了,并不在乎他怎么看待她。
思忖间,陆濯来到了亭外的石阶前,从这个角度,魏娆纤细的腰线更加明显。
非礼勿视,陆濯垂眸跨进凉亭,见魏娆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陆濯挑了侧对魏娆的石椅坐下。
魏娆洒完最后一点鱼食,拿着空碟转过来,看眼陆濯问:“你我的事,真惊动了皇上?”
陆濯对着石桌道:“是惊动了太后,太后想下懿旨责备我,皇上拦住了,召我过去,提醒我尽快解决此事。”
太后还想下懿旨?
魏娆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