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您与世子爷真的过不下去了吗?”
日渐西沉,世子爷还没有回来,碧桃从外面走进来, 见自家姑娘又在摆弄那套放在梳妆台上的牧童木雕,碧桃走到一旁的小椅子上坐下,神色复杂地问道。
魏娆将小藤鞭放到女娃娃木雕的手中, 再安排男童提篮子, 这才瞥了碧桃一眼:“一开始就是假的,你还指望我与他能过多久?”
碧桃嘟嘴:“就是觉得姑娘太亏了,冲喜一场,什么都没捞到,我之前总想着如果你与世子爷相处的久一些,世子爷会真心喜欢上你, 那样姑娘就不用和离了, 继续做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谁也别想说姑娘的闲话。”
魏娆笑了笑。
这样的好事,谁没想过呢, 可从陆濯苏醒后发现新娘子是她后看过来的第一眼,魏娆就知道最有利她的那条路已经被陆濯堵死了, 再后来,陆濯对她的羞辱越来越多, 魏娆彻底死了与他做真夫妻的心。
陆濯每辱她一次,魏娆想要和离的心就越迫切一分,以前总是权衡利弊宁可忍受他的冷眼冷语,可这一次,魏娆不想再委屈自己。
“庄稼有欠收,做生意也有赔本的时候, 谁能保证自己总是一帆风顺,我亏也就亏了名声,还有五万两聘礼可拿呢,互抵之后还是赚了的。”魏娆开解碧桃道,毕竟她的名声早就黑了,再黑一些也无所谓,魏娆要的是,她可以选择只与待见她的人相处,那些厌恶她的,她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却可以主动避开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碧桃没有那么豁达,主要是她有很多问题想不通:“世子爷若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您,为什么还愿意带您来锦城?”
魏娆道:“因为他之前冒犯了我,带我来锦城游山玩水是他补偿我的赔礼。”
碧桃:“那在路上,为什么您跑到哪里世子爷都跟到哪里?”
魏娆:“他怕我跑丢了,无法向祖母、外祖母交代。”
碧桃:“……可您都与他吵得这么凶了,都说好要和离了,世子爷为何还坚持今晚宴请表公子?昨晚他那么生气,外袍都没穿就去前院了,以他的身份,随便找个借口都可以取消今晚的宴请啊。”
魏娆顿了顿,猜测道:“给表公子的请帖是他发出去的,他不想毁约吧。”
碧桃:“那今晚见到表公子,你们要怎么做呢,不演戏表公子定会担心死,演戏,世子爷还愿意陪您演吗?”
魏娆还真不知道陆濯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