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戴着轻薄的面纱,红唇琼鼻隐隐若现。
郡主生了一双顾盼生辉的丹凤眼,看向哪里似乎都蕴含了无限柔情与风流。
在侍卫的护送下,郡主朝城门的方向去了。
直到郡主的身影消失,百姓们才突然回过神来,这些百姓,曾经人云亦云嘲笑魏家四女被英国公府排挤自请和离,曾经津津有味地揣测魏家四女躲在深闺黯然神伤无颜见人,可今日的魏家四女孝仁郡主,耀眼的像一颗明珠,像飞落凡间的鸾鸟,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灼灼华光。
哪里落魄了?
如果这样叫落魄,那请老天爷也让他们变得像郡主一样落魄吧!
出了城门,魏娆放开速度,朝外祖母的闲庄快跑而去。
以前太后活着,祖母外祖母都希望她嫁入高门得到庇佑,要她妆容画的端庄一些,要她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骑马,所以魏娆每次去闲庄都要坐马车,都要慢吞吞地走上一个多时辰。
如今太后没了,魏娆不需要再寻求夫家的庇佑,连元嘉帝都告诉她可以为所欲为,魏娆还顾忌什么呢?
在内宅待了一年多,魏娆享受这重新策马奔腾的感觉,早春的寒风不会让她觉得寒冷,反而吹走了一年多的沉寂。
一会儿急行一会儿慢跑,只因风景而异,半个时辰后,魏娆一行就停在了闲庄门前。
魏娆的人便是随意进出闲庄的腰牌,将骏马交给下人,魏娆笑着朝里面奔去。
寿安君已经得到外孙女搬到郡主府的消息了,猜测近日外孙女就会来看她,此时在屋里听到魏娆兴奋的“外祖母”,寿安君丁点都不奇怪,笑着示意一旁伺候的丫鬟去挑开帘子。
魏娆畅通无阻地跑进来,看到外祖母坐在榻上,那慈爱宠溺的目光却让她想到另一位老人。
魏娆突然就哭了,扑到寿安君怀里呜咽起来。
寿安君吓了一跳,拍着她的肩膀道:“怎么了怎么了,刚刚不还高高兴兴的?谁给你委屈受了?”
魏娆抽搭道:“没人给我委屈受,看到您,我想起祖母了。”
寿安君明白了,摸摸小姑娘……大姑娘的头,轻声道:“想是应该的,你祖母那么疼你,你不想她就成了白眼狼了,不过想想她最后那几个月的苦,早点解脱对她也好,现在她到了那头,好吃好喝的,还有你祖父听她吆喝使唤,过得不定多快活。”
魏娆肩膀抖了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