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后依然挺黑的,只不过黑的是墙壁。
邓雅淳的卧室不大,整个卧室都是黑色调,黑色的壁纸、黑色的地毯、黑色的床单和被子,以及床头上方挂着的画,也是一副黑色底的画,上面画着一团很抽象的白雾。
在床头旁边,有一台不大的黑色桌子,桌子边靠着一把吉他,吉他旁边有几双鞋,再往前是高高的立灯,灯罩倒是白色的,与旁边黑色质感座椅上的白色抱枕相互辉映。
直到这里,封絮看见的都还很正常,最多也就是风格迥异了点,房间气氛神秘又压抑。但当她看向邓雅淳所站的地方时,就有点不解了。
“怎么你的窗户是一整面下来的?”封絮走过去问,“你都不用开窗吗?”
邓雅淳注视着她的侧脸,沉声说道:“不开,有空调。”
封絮望了他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立着黑色的空调,不仔细看都看不到。这人是有多喜欢黑色,平时穿衣服也见过他常穿新鲜的颜色,怎么到了装修上就这么嗜黑如命了?
“你贴了膜?”封絮忽然发现窗户上有点问题,这是晚上,所以她发现得并不及时,离近了才瞧清楚。她忍不住笑了:“你当住宿是开车呀,窗户不能打开也就算了,居然还贴膜。”
邓雅淳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一边,双臂环胸浅笑着:“呵呵。”
窗外,是这座富人小区灯红通明却略显萧索的夜景。邓雅淳一脸寡言地坐在窗内,任由封絮打量他一直视为绝密的卧室。她将他一切奇怪的地方都解释得非常可爱,这让他不至于那么难堪。
后来,封絮也发现了窗子外的防护窗,这个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她觉得这是用来防盗的,邓雅淳那么有钱,应该按这么一个东西。
“其实我觉得你外面装的监控器已经够多了,这个东西应该派不上用场,小偷们看见监控就不敢来了。”封絮说。
邓雅淳缓缓开口,话却与她说的完全不搭边:“今晚的月亮很大。”
封絮使劲去看月亮:“是挺大的。”
邓雅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似不经意地问:“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封絮停顿了一下才说:“挺好的呀。”
邓雅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被她避开后柔声说:“明明心里好奇地要死还装作若无其事,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封絮瞬间回话:“告诉我!”她举起手紧张地看着他。
邓雅淳握住她的手帮她垂下去:“又不是上课回答老师问题,举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