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白桦神情恍惚道:“前阵子阿嗣出了车祸,我着急地想让他去给阿嗣输血,但医生说直系亲属之间不能输血,我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她自嘲一笑,“当年,你父亲还没和你母亲离婚,我只是他的情人。那时候他还没打算为了我抛弃你们,他之所以选择那么做,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并且也是个男胎。”
邓雅淳的眸子像深冬的湖面一样,一寸一寸结成冰。那眼神落在白桦身上,直让她觉得彻骨发寒。可事已至此,她已经无法再隐瞒,就算她不主动说,邓雅淳也不会放过她,与其在对方盛怒的状态下说出口,还不如现在自己讲出来,这样说不定下场还会好一点。
“我被人强.奸过。”白桦咬着唇说出令她不愿回忆的、肮脏的往事,声音颤抖道,“只那一次我就怀了孕,我那时连自己都不信,满心以为那个孩子是你父亲的,但后来冷静之后,我发现时间上有出入,心里就有了怀疑,偷偷拿了你父亲和阿嗣的头发去比对dna,结果显示……阿嗣不是你父亲的孩子。”
邓雅淳露出一种嘲弄的表情,嗤笑一声道:“所以说,是一个跟强.奸犯生的孽种让他选择了抛弃我和我妈,跟你生活在一起。现在他明白了一切,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然后选择自杀了?”
白桦泪流满面地别开了头,哭得不能言语。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已再也无人欣赏。
在邓雅淳眼里,只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恶心透了,简直想把她从窗口推下去,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法律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的教养也不允许。
“说起来也真可笑。”邓雅淳说着这话,就笑出了声,“你说,他选择什么时间死不好,选择我结婚的时候死,这是故意的吧?”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这要我以后怎么庆祝结婚纪念日?他是有多不待见我,要用死来让我恶心一辈子。”
虽然嘴上说着难听的言辞,但邓雅淳的眼圈却红了,不过病房里光线昏暗,在场的第二个活人并没注意到这些变化。
白桦是很害怕邓雅淳的,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绝对不像他表现得那么谦和有礼。
真正的大恶棍看上去都是个好人,对人总是彬彬有礼得体大方,那种长着恶人脸做着恶人事的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小喽啰。
白桦现在很担心邓雅淳会把她和邓嗣怎么样,邓承允已经死了,唯一一个可以保障他们母子安全的人不在了,她心里既难过又不安,还要承受邓雅淳给予的精神压力,她几乎已经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