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善、高仰止对白玉秀有这样的表情,还能说得过去。
毕竟任亨泰是很欣赏这个小白后生的。解缙和高仰止,则一个是以先生自居,一个是以学长自居,其中情谊更是深厚。
而翟善则因为白玉秀乃是他吏部的人,平日里办事又很是得体,所以欣赏是自然的。
反倒是在上的徐允恭、沐英、李景隆三人也同样是面带笑容,静静的注视着白玉秀走进来。
李景隆甚至是头一个面带笑容的开口道:“今早刚从俺们这里顺走一包红茶,这会儿是又要来顺些什么东西走了?”白玉秀的脸上有些尴尬。
明明自己顺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他立马颔首躬身:“下官可不敢,是有事要与阁老们禀报的。”任亨泰这位首辅在主位上,满脸笑容的冲着李景隆压了压手:“你要吃茶,老夫这里还有几包,都是福建道那边进贡的,回头自己拿去,和一个小辈后生咋呼什么?”李景隆立马转过头,挤了挤牙齿:“俺这不是与他逗弄逗弄,既然首辅开了口,等今日下值我就不客气了。”这位可是刚刚晋封郡王爵的军方重要人物,任亨泰自然是愿意与其保持和睦的关系。
任亨泰点点头:“你拿你拿,少不了你的!”翟善则是面带微笑的看向白玉秀怀中抱着的文书,轻声道:“小白这时候过来,是下面生了什么事?”翟善如今入值内阁,但同样还兼着吏部尚书的差事。
白玉秀是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来内阁禀报事务,他这个本部堂官过问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
白玉秀立马上前,将怀中的文书案牍小心的放在了翟善旁边的案几上。
这时候白玉秀也同时冲着其他人开口解释道:“今日刚得的消息,西南那边土司境内出了些乱子,时间上已经有半年之久。若不是周边府县和都司衙门担心乱子继续下去,可能会牵累其中,这才选择上奏朝廷,恐怕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西南那边的乱子。”
“西南土司又作乱了?”徐允恭闻言立马皱起眉头,沉声询问了一句。他是军方在内阁之中的第一人,便是有着郡王爵的李景隆也在他之下。
西南土司出现乱子,历来都不会太小,一旦控制不住就是波及无数府县的大乱子,需要朝廷调兵遣将,耗费无数钱粮,才能平定。
如今国家正在筹备着在西北和高原用兵,这个时候要是西南的土司作乱,大都督府到时候可就要有的忙了。
内阁班房里,众人见徐允恭反应这么大,也立马明白了过来,纷纷面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