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了马车的朱允熥和朱允炆两人,皆是看着父亲的背影。
在朱允炆刚刚将要举手开口的时候。
朱允熥已经是提前撑开伞举起,走上前去:“父亲,下着雨,身体为要。”
说着,一张油纸伞大半的范围,都顶在了朱标的头上,朱允熥的半个肩膀倒是都落在了雨中。
身后本也要如此做的朱允炆,顿时暗生懊恼,愤愤的瞪着朱允熥的后背,心中早已是骂开了娘。
朱允熥这厮,端是会献殷勤,属为可恶!
前头,朱标只是嗯了一声,眼带感慨的看了一眼半个身子落在雨中的朱允熥,便带着两人进到了开平王府里。
一入王府,周遭屋檐廊柱上,满目素缟哀哀。
前院这时已经是聚满了常家的故交亲友,朝中的王公大臣们。
在见到朱标领着两位皇孙到来,所有人齐齐看了过来,投注视线。
正堂那边,常家的人也已经是迎了出来。
常茂的妻女子嗣,满目通红:“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见过两位郡王。”
那边,开国公常升、开平王三子常森并肩联袂而来,亦是见人行礼。
丧葬之礼,不论何等身份,白事人家的礼都是要受着着。
朱标受了常家人的礼,随后嗓音低哑道:“大舅哥薨逝,孤也未曾想到,嫂嫂和侄儿侄女们往后若有事,尽管与孤说。”
常茂的妻儿听闻此言,又是一阵忍不住的低声哽咽哭泣。
常升请着朱标往祭堂过去,一边小声道:“太子殿下亲临,已是我常家之幸。”
朱标摇摇头,不曾说话,照旧是带着朱允熥和朱允炆进了祭堂,父子三人规规矩矩的依照着丧礼,在常茂的棺椁前行了大礼。
家属还礼之后,朱标自是被常家人拉着说话。
朱允熥看了一眼边上眼底带着一丝不情愿的朱允炆,心中哼哼一笑,与他并肩走出祭堂:“二哥在想甚?”
他这是明知故问。
里面躺着的常茂,是朱标的大舅哥不假,也是朱允熥的大舅。
但和他朱允炆却是没有分毫的干系,甚至于常家从始至终都不是支持他的人。
若非母妃说要自己少说多做,朱允炆哪愿意过来常家。
此时见朱允熥如此问道,朱允炆脸上自是没有好脸色:“想甚与你何干?”
这话反问的朱允熥一愣。
倒是前头回廊下,这是一行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