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
怎都觉得,这满是补子的衣裳,一点都不适合自家乖孙。
朱允熥已经是脸上堆着笑:“孙儿谢爷爷垂爱……”
他话还没说完,朱元章已然开口:“就在这里换了,不听话,讨打!”
朱允熥无奈,只能是到了一旁换上朱元章这满是补子的衣裳。
等他再到老爷子和老头子面前时。
朱元章眼前又是一亮:“当真是长大了,爷爷的衣裳都能穿得下了。”
朱允熥露出羞涩:“孙儿是爷爷的嫡孙,血脉相连,这一身皮囊自是与爷爷、父亲一般。”
这话说得漂亮。
朱元章只觉得自己如今每日里面对那无数令人烦恼的国事奏章,若能时时有这个乖孙在身边,倒是再也不会觉着令人头疼了。
太子爷朱标在边上哼哼着:“你且说,先前在宫外,你都去作甚了。”
他可还记着,刚刚这小子口口声声说是为大明寻得一位大才。
朱元章亦是露出好奇:“允熥,今日你替咱寻到何等大才了?”
朱允熥点着头恩了一声:“回禀爷爷、父亲,孙儿今日在西城,寻得那浙江布政使司台州府宁海县方希直,方孝孺是也!”
只见他满脸的欣喜,好似是办了一件天大事情的孩子,正在向自家的长辈讨要好处。
朱元章却是面露狐疑。
一旁的朱标了然点头,笑着解释道:“父皇,这方孝孺便是您在洪武十五年,与儿臣说的,他是一个品行端庄的人才,儿臣往后能一直用到他老的走不动道。”
听着太子这么一解释,朱元章恍然大悟,拍着朱允熥的肩膀,兴高采烈道:“原来你小子,是寻到那方希直了!”
他是想起来,自己当年确实如太子所说的那般,曾经夸赞过方孝孺此人。
只是那时候,方孝孺尚且不过二十五六岁,自己并未授其权位。倒是觉得是个可造之材,往后却是能留给太子用作经世之才的。
如今见朱允熥竟然是找到了对方,朱元章好奇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人,又是如何找到他的。”
朱允熥如实道:“希直先生的几篇文章,孙儿过往都是见识过的,更是时常翻阅品味。近来,听闻了先生入京访友,便让孙成留心探访,恰好今日寻到了先生。”
朱元章说:“你眼光不错,看得出这方孝孺是个人才。但他还年轻,今岁想来也不过三十多?”
说着话,朱元章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