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说过,此次赋税改革,势在必行。浙江道必定成功,那日爷爷若是点头,孙儿愿为此,冲锋陷阵,继续推行至天下!”
“他们想的是蝇营狗苟,一家之利。孙儿得要为咱家想,为咱家的后世名声着想,为天下百姓着想。”
“如今他们不满,孙儿只好回来,只要请奏爷爷开恩科,只要目下分化了他们,让他们自己内部乱起来。孙儿才有时间,让汤醴、夏原吉他们在浙江将事情给办好了。”
这是朱允熥第一次在大明社稷之事上,如此郑重的在老爷子面前陈述着。
朱元章肯定的点了一下头:“为天下百姓!咱只要还没死,就轮不到你小子在前头冲锋陷阵!”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有作为大明开国皇帝的自信和威严,也有对自家孙儿的呵护。
朱允熥笑了想:“开了恩科,天下士子的嘴就会闭上,我家还没办的事情,远不如他们目下能否中试重要。而会试主考人选,也能在朝中让他们自己斗上一斗,也好让爷爷您耳边清净些日子。”
朱元章再次无奈苦笑的虚点朱允熥,看向一旁的太子:“咱就说,咱家乖孙长大了!办起事情来,愈发稳重得体!”
朱标撇撇嘴,不愿看这般模样的老爷子。
前头还是您骂骂捏捏说这小子办事不靠谱,前头也是您踹了他一脚,如今对自己这般说。难道是说,前头那些事,都是咱做的?
朱元章讨了个没趣,瞪着眼低骂一声:“竖子。”
转头再看向朱允熥,多了一份考校:“恩科今冬完事,那时候浙江道夏粮、秋粮入库,商税清点。到时候诸事完毕,你又准备如何应对后面的事情?”
“那就让他们一直自己斗下去!”
朱允熥斩钉截铁的开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