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或许一场阔日持久的论战,很快就要在应天城上演了。
而在此之下,是朝廷今岁恩科,是浙江道的赋税改革,是要推行天下的政策,还有宗室诸王今岁入京。
一个巨大的舞台,已经悄然的编织了出来。
只等一方方登上擂台,看谁能唱到最后。
想到这,朱允熥开口道:“覆舟山那边是个好地方,背靠城墙,外面就是玄武湖,一侧是鸡笼山和国子监,一侧是太平门。大绅兄届时请了心学前辈们入京,可安置在覆舟山上。”
你有狮子山,我有覆舟山。
狮子入江亦倾覆!
解缙更是不言自明道:“到时候,臣还可以借几位老先生的名义,于覆舟山上开讲心学,招揽国子监学生座下听讲。”
朱允熥将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站起身,回头看向解缙,幽幽提醒道:“府军右卫就在覆舟山前驻扎,回头雨田会送来一块牌子。”
解缙神色一凝,本来还准备送太孙出翰林院衙门。
却因为这句话,而立在当场。
“争论会到要用刀剑的时候嘛?”
解缙低声之下带着一丝迟疑的呢喃着。
……
出了翰林院衙门,孙成看向身前的太孙。
“三爷,刚刚外头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在准备弹劾任亨泰了。”
朱允熥定足看向不远处的礼部衙门:“让他们去闹,此事谁也不要管。”
今天心学上的思想,已经被自己提前送到了解缙的面前。
朱允熥相信,凭着解缙的才学,不难将今天的只言片语给补全。而有着自己的添油加醋和引导之下,新的心学也只会朝着自己需要的方向发展。
太子说的没有错,这个时候大明朝不能没有儒家,这是老朱家执政的根基之一,也是天下人的共识。
而需要怎样一个儒家,才是自己应该去思考的。
在今年来翰林院之前,朱允熥有想到要恢复公羊儒学,但却又知道那已经是不合时宜的学问了。
大明朝绝不可能允许游侠的存在,也绝不允许民间快意恩仇。
公羊儒学的核心思想,只能由皇家掌握。
也只能在用于境外的时候,才能推到主导的位置上去。
从所有的方向去看,一个全新的心学体系,才能改变当下朝野上下的局势,才能从儒家内部为理学掘墓,将其埋入地下。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