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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今科考中六百六十六名举人一个都不曾被放过,统统都在锦衣卫的缉拿名单之上。余下,则是以刘三吾为首的会试主副考官,十八房制同考官,及以下所有官吏。
如何处置这些人,准备将这件事情推到何等地步,朱允熥心中已经有些腹稿和计划。
贡院街上在名单内的人已经被拿下,贡院也被锦衣卫控制,官员皆在抓捕范围内。
这一月的应天城是不可能安宁下去的了。
朱允熥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塔楼顶层内部。
只见一张张书桉早已摆放好,吏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正杀气腾腾的站在正中间的位置。
在他的周围是一名名朝中御史、言官,正在奋笔疾书有关今科会试舞弊桉的弹劾奏章。
詹徽感受到了一缕注视,当即抬头,便看到太孙正盯着自己,当即微微拱手弯腰。
只是心中却已经是一团乱麻。
自己不光光是点头确认了今天的抓捕名单,如今还在组织这些御史和言官发起对恩科会试舞弊桉官吏、举人的弹劾,更要对这些人的家族、江南理学发起弹劾。
自己终有一天,是要被丢在神烈山东麓那些乱坟岗里的!
詹徽心中无奈的低鸣着。
暗卫田麦,却是蹬蹬蹬的从塔楼下爬了上来。
田麦径直到了朱允熥身边,躬身作揖。
“启禀太孙,狮子山上的人尽数畏罪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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