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各司房,皆有锦衣卫及大内亲军官兵的身影进出,一名名的吏部官员被官兵们带出公房,押往衙门外。
“来人,照名带走吧。”
站在文选司公房里的锦衣卫总旗官再一次挥挥手,早就等待多时的官兵们,当即便拿出花名册。
凡是被喊出名字的文选司官员,皆是浑身颤抖。而那些不曾被喊出名字的人,则是脚步迅速的走到了站在窗下的白玉秀主事身边。
一道不可见的鸿沟,出现在小小的文选司公房内。
“都带走吧。”总旗官见要抓的人都齐了,喊了一声,又对白玉秀说道:“叨扰白主事办公,在下就此别过。”
白玉秀回身点点头:“劳烦。”
两人结束了并不长久的对话,白玉秀继续沉默的望着窗外的吏部。
总旗官则是转身走出文选司公房。
那些被扣押住的文选司官员,一时间上演出了好一出人生百态。
“主事!白主事!”
“下官求主事,救救我等。我等什么都没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求主事出手。”
被带走的文选司官员开始哭嚎求饶,妄图幻想着能有一线生机。
谁都知道,只要被锦衣卫带走的官员,基本是和死结成牢固的羁绊。
白玉秀侧目望着这些原本还与自己推脱司务的官员,默不作声,充耳不闻。
等到最后一个人被锦衣卫官兵带出文选司公房。
白玉秀的视线方才从窗外收回,他轻步走回自己的桌桉后:“河南道的官缺……”
“回禀主事,河南道官缺一事,开设科三日之内定会理出名录。”
躲过锦衣卫抓捕,幸存下来的文选司开设科官员,当即抢答出来。
白玉秀嗯了一下,看向余下的人:“文选司今日去了七八人,往日大抵是要诸位多多辛劳。”
经过锦衣卫官兵今天这么一闹,公房里的官员们早就没了所谓的心气,众人纷纷开口。
“我等职责所在。”
白玉秀面带微笑:“今日衙门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下衙后我请诸位教坊吃酒。”
几个科房幸存下来的管事官当即异口同声:“主事来文选司已有数日,近来司中事务繁忙,我等倒是耽搁了为主事接风。今日部中大抵是没法办事了,不如我等借此机会,往秦淮河为主事设宴接风,也算是冲一冲今日这乱糟糟的事情。”
教坊司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