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书冷笑一声:“陛下的刀什么时候只有这一把了?今天不过是头道上桌的开口菜罢了。”
说完之后,孙青书挥挥满是墨点的衣袍。相比较与看这些官员被锦衣卫缉拿,自己更愿意多去写几篇心学的道理文章。
眼下的局面,又将是心学的一个机会。
想定之后,孙青书便不再停留脚步,转身就让书报局走回。
胡文海倒是驻足留步了少顷,毕竟青龙街上似今日这样的场景,可是不会多见的,一辈子大抵也见不到几次。
只是看看,胡文海也觉得没有意思,这些人进了诏狱最后不过就是被砍头罢了。这些年,应天城里被砍下的脑袋还少吗?
想了想,胡文海便有些回味出孙青书先前说的话。
“都是一帮蠢货!以为这两年陛下不理朝政,就当真是不管事了?”
胡文海低声骂骂咧咧了两句,便摇着脑袋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几名年轻的心学子弟,嚷嚷着开口:“都回去吧,这一期的文刊要开始发往交趾道的,不能误了日子。”
小年轻们望着热热闹闹的青龙街,挪不动脚。
胡文海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大抵都是如此,虽然自己同样年轻。
挥挥手,胡文海如孙青书一样,自己往书报局回。
而在此刻应天城中别处,因为上命锦衣卫缉拿青龙街各部司衙门官员,无数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东城,投向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和皇城大内。
今日里被抓捕的官员很多,也不单单仅限于青龙街两侧的京官儿,城中别处官署衙门的官员,亦有被捉拿的。
当一个人被抓,只当是寻常犯了不法之事。
当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被抓,所有人便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数量众多的官员,丢下了手中的差事,也忘了上衙的规矩,尽数都跑到了锦衣卫衙门前,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无数身穿青袍和绿袍的官员,聚集在锦衣卫衙门口,几乎是同样的将半条白虎街给堵塞住。
“锦衣卫衙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讲道理?”
“仅凭一句有上谕,便能将不计其数的在京各部司衙门官员缉拿?”
“今日能拿这么多人,来日你锦衣卫是不是还会将满城官员尽数送进诏狱?”
无数的官员,面红耳赤的挤在锦衣卫衙门前,口伐笔诛,申斥着锦衣卫衙门的蛮横和霸道。
锦衣卫指挥同知脸色冷漠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