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生的人家,所下的商船订单。
人类在这些巨大构建面前,总是会形成一种巨大的对比感和冲击力,给人带来一种巨物的恐惧和敬畏。
而当这个数目以十位数堆积,那种敬畏将会被无限的放大。
经受着一遍又一遍的冲击,朱元章不自觉的开始呼吸加重。
在他的视线里,数不尽的工匠,正在那五条造船平台上忙碌着。
巨大的龙骨贯穿一条条巨型船只,厚重的甲板被固定在框架上。
小型的蒸汽机,已经开始大规模投入使用。
每一条造船平台上,都有着无数喷吐着浓烟的蒸汽机,或是吊运或是拉动着沉重的造船材料,投送到需要的位置上。
匠人们眼里似乎只有手头上的活,心中也只装着这一条条等待建造完毕,送进一旁连通长江的水渠之中的船只。
远处,在三条水渠的尽头,长江江面上。
一艘更为庞大的战船,正东西走向的抛下船锚,固定漂浮在江面上。
火炮巨大的轰鸣声,在船厂里经久不绝的回荡着。
“龙江造船厂五条造船平台,其中只有一条是对外承接造船营生的,也算是为造船厂和朝廷增添一点收益。”
朱允熥安步上前,到了老爷子的身后,小声的介绍着。
朱元章点点头:“是徐家还有其他几家的海运营生吧。”
朱允熥嗯了声:“中山王府名下的田地,这些年全都清空了,置换去了交趾道。再次前提之下,才有了经营海运的事情。
不过,如今朝廷民间海运,也不过是半数被他们几家掌握着。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朝廷也不必太多担心,海运会脱离朝廷掌控。
事实上,中山王府几家的海运营生,朝廷虽然不占比,但内府库却占了三成的份子。原本孙儿是不准备要的,但徐家还有另外几家,却言称,这是借了我家的情分才做出来的营生。
孙儿后来让税署暗中查了一下,这几家的营生,税赋账目上都不曾有问题。交趾道那边的产出,也依着摊丁入亩的正税缴纳,海运这一头则是依照新的商税定期缴纳的。
爷爷若是想看,只需让孙大伴调阅内府库的核对张目,便可一清二楚。”
朱元章点点头:“俺不禁他们做这等营生,踏实的赚干净钱,朝廷也不会夺了他们的进项。”
朱允熥嗯了声,双手兜在一起。
老爷子这话只说了一半,而另一半便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