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觉得在度过开国之处,大明又经历了前面那些年的内部纷争之后,现如今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家那混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折腾。
这些年,应天府汇聚的人口愈发的多了。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国初的时候,自己一道旨意迁移地方百姓聚集京师所致,而是地方百姓自发而来的。
应天城外那一座座工坊,将应天以西数个府县的百姓吸引过来做工。
至今,朱元章还记得当初在皇庄推门之后所看到的那一幕。
虽然当时自己被骂成了老流氓,但现如今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已经扩大了数倍、数十倍,朱元章便心中欢喜。
只要多一个人做活,便有一户百姓人家能多上一份收入。
这两年自己很少再去那些工坊看了,但朱元章却知晓,现在仅仅是城外的一座专门从事棉花纺织的工坊,最少的都能有上千名女工做活。
并且,这些工坊并没有影响到苏杭一带的纺纱。
应天这边已经建立起以棉花为核心的一整套纺织流程。而在苏杭那边,则还是以蚕丝为主。
百姓增收,而
地方上却未曾形成挤压。
这是朱元章喜欢看到的局面。
朱标目光转动,低声道:「父亲是在想内阁那边的决议?」
朱元章拍拍手中拿着的一份奏章,递到了朱标面前:「俺还没看,你看看再和俺说道说道。」
朱标眼睛微微眯起,接过老爷子递来的奏章。
不是孔家满门沉海喂鱼的奏章,而是河南道那边送回来的。
朱标眼前不由浮现了自家崽那张貌似纯良,实则心黑的面孔。
从今日知道孔家满门沉海喂鱼,朱标头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桩事极有可能是自家崽干的。
也只有他才能、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
死无对证啊!
朱标甚至猜到了,那只船队里的官兵,恐怕这个时候已经去往南征大军里面了。
这是最好的安排。
连带着,朱标都已经想到,只要自己查一查那些官兵的家人,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不在家中,就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手拿着自家崽送回应天的奏章,朱标没有急于翻阅,而是开口道:「内阁的意思,抛出开中制的事情,让外头没有太多精力只关注孔家的事情,儿子以为倒是可以。
毕竟对外头那些人而言,已经死了的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