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一万人马三日所需。
若是行军,则还可以将部分米换成光饼,官兵们挂在脖子上,于行军途中啃食果腹。
但从总量上而言,都是有着定数的。
一切都是严格按照朝廷规定要求的。
曹震这是在质问,但无疑也是在怀疑山西道的官场当差办事的能力,进而引申还可能是在暗示山西道的官员们渎职。
长孙贡当即开口:“今岁河南遭了灾,朝廷赈济,山西道作为邻道,亦有朝廷旨意调拨粮草支应。加之边军所需,亦是从山西道解送不少。
虽今年山西道夏秋两税已经完毕,然各处仓房皆是就近支出,尚无一处可独自足数供应将军所需粮草,因而还需各处仓房统筹。
还望景川侯知悉,非是我山西道无能。”
在一切都没有改变之前,乃至于山西道的局面没有发生大的改动之前,长孙贡对朱允熥还保持着身为臣子的谦卑和尊敬。
但是面对同朝为官的曹震,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加之曹震还是功勋武将,和他们文官本就不是一条路的。
长孙贡回怼起来,也自然是不作保留的。
马背上的朱允熥眼中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望着面前的长孙贡以及那几位不曾开口的山西三司官员。
他的手掌叠在一起,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马鞭。
“都是同朝为官,办的也都是皇差,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当以和睦为主,同心戮力,携手共进。”
朱允熥淡淡的开口提点着。
曹震哼哼着说道:“臣知罪,只是兵贵神速、粮草先行,这是天下皆知的道理。我朝又不是前宋,难道还要在粮草上做文章拖累大军?”
低着头的长孙贡脸色有些难看,曹震这是在暗指自己是前宋那帮混账文官?
他低沉道:“自太孙入山西,臣闻讯之后便回赶太原,太原府得令之后亦在马不停蹄筹措粮草,不敢有一日懈怠。臣不敢有一日拖延,只是却非急功而成,若是仓促筹措,皆时或数目不足,或陈米腐豆解送军中,却又是臣等之罪也。”
任谁也没有想到,朱允熥到太原城的第一面,局面就好似是被架在了火上一样,气氛凝重阴沉无比。
人群后面,跪在地上的李文相,无声的挪动了一下双膝。尽管早就有了准备,在膝盖上加了两幅软垫,但他又何曾有过这等遭遇和经历。
透过前面官员们的缝隙,李文相默默的抬起头,看向那北巡行在队伍最前面骑在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