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虞大廉的身边,伸手遮挡着嘴凑在府尊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声,便小心翼翼的退下。
虞大廉抬头看向走在前面的邹学玉,赶忙跟上去两步。
“督台!”
“督台!”
虞大廉大声的呼喊了几下,却没有得到反应。
他不由面带焦急的看了一下周围。
此处乃是应天城外的民办工坊。
制造的东西,并非是火炮亦或是军中所需物资,只是些农具。
不是钉耙就是铁锹,又或是镰刀。
实在是没什么看头,虞大廉有些不明白督台大人为何偏偏对这里好像是情有独钟的样子。
只是刚刚得的消息,却让这位应天知府有些不安。
他咬咬牙,快步上前,拦在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邹学玉面前。
“督台!”
虞大廉语气沉重的喊了一声。
邹学玉微微皱眉:“何事如此不安?”
已经上任直隶总督大臣有些日子了,邹学玉这段时间干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除了最开始针对直隶一十八府下发的公文要求之外,便几乎都是待在应天府巡视、考察各处工坊,以及城外的农家庄子。
没人知道明明已经率先对直隶一十八府下手夺权的总督大人,到底为何会如此的平静,也没人知道总督大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瞧着虞大廉的模样,邹学玉心中便隐隐有些猜测。
按照时间估算,现在怎么也该是自己看到下面府县接招回应的时候了。
虞大廉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沉声道:“直隶辖下商贾正在撤出直隶各府县,有田产者也开始围堵地方官府衙门讨要说法。另有些北征阵亡及伤残将士家中在夜里头遭到了身份不明者袭扰。”
“放肆!”
随着虞大廉的解释,邹学玉的脸色始终不变。
一直到虞大廉说出,竟然有身份不明的人,在夜里袭扰北征阵亡及伤残将士家中的时候。
邹学玉这才真的怒了。
他满脸阴沉,再次冷喝道:“大胆!”
虞大廉立马双手抱拳,退后两步弯下腰,诚惶诚恐的。
跟着督台一同巡视总督衙门属官,亦是纷纷停下脚步,颔首低头看着脚尖。
邹督台的手上可是有着上方宝剑的,先斩后奏,谁人敢惹他。
众人心中已经开始默默的为惹恼邹督台的那帮人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