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队长,我知道游击队的生活有多苦,但这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们来了,同志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那是!”钱贵贵擦了下眼泪,笑着自责道:“你看我,看见了主力部队的同志到来,就像是见到了家人一样激动,倒是怠慢了同志们了。请!快请进城……”
“等一下!”张青山却制止了他,回头对李老三父子招了招手,等他俩来到身边后,对钱贵贵肃穆的说:“钱队长,听说你的手下欺负老百姓,不知……”
“还有这事?”钱贵贵一楞,看向李老三,问道:“这位大爷,您能说说经过,并指出是谁么?”
等李老三把事情一说,但打他李水保的几个人现在不在这里,钱贵贵先是给李老三父子道歉,并表示事后一定会赔偿,随即,板着脸对那个外号叫猴子的心腹吩咐,去查,一定要把这些害群之马抓起来严惩不贷。
等这心腹带人跑进城,钱贵贵叹了口气,道:“有些同志,能共苦难,却无法共富贵。这一年来,游击队的生活确实艰苦,可同志们相互鼓励,相互帮助,都熬过来了,没出现一例叛徒,可万万没想到,如今见到主力到来了,得意忘形之下就忘记了纪律,犯了大错。唉~!张营长,这也怪我没把好这最后一道关,对不起大家的信任和拥护。”
“钱队长,不用如此自责。”张青山反而边走边劝解他:“老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人也一样,总有参差不齐的。个别同志犯了错,也不能怪你嘛……”
说到这儿,张青山刚来到城门下,却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对齐子轩吩咐:“老齐,带你的人在这里看着,防止此类事件再发生,但也不要干涉游击队的同志的事。”
说完,也不等齐子轩敬礼,立马拉着钱贵贵的手继续向前走,嘴里说着:“钱队长,你们游击队还真是辛苦,但还真有本事,居然能靠自己就夺了这个县城,了不起啊!”
这才是张青山之所以要追问李老三的事,却决口不提收费的事的根源——只有找个借口,才能让三排长齐子轩带着三排的战士们,理直气壮的留下来,为接下来控制这县城唯一的出入口和活捉城门下这帮家伙做准备。否则,以张青山的精明,明明都问到了李老三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收费的事?
“这可不是我们游击队的功劳,而是县里的这些反动派一听说我们红军杀过来了,吓的就差尿裤子,立马就逃的没影了,我们游击队也就是收到消息,借着主力部队的威名,狐假虎威了一把而已……”说到这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