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求死,你们就让他去死!”
“陛下……”门外内侍语声犹豫。
殿内许媛也轻抚伯庚劝道:“陛下,贱妾无意为阳家五郎求情。
但此事若闹大,只怕于陛下、灵公主名声有损。”
伯庚长出了一口气,吩咐,“让人好好看着,别让他再出事。”
“是。”门外内侍这才应声离去。
“混帐东西!”伯庚将桌上羹碗扫到了地上,“竟敢一再欺负我的女儿!”
许媛默然陪伴。
直到伯庚气消了大半,许媛才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奇怪道:“贱妾听闻,阳家五郎一向爱惜自身。
哪怕出门半步,也要带上几个壮汉在侧。
平日里在家中,也是娇养惯了,不小心擦破皮都一个劲地喊疼,还要叫医师到场开药才作罢。
怎么会……这么决绝地寻死呢?”
伯庚微闭的双眼一睁。
……
朝会。
伯庚一夜没休息好,精神自然不好。
加上早辰上朝时,看到太子、留王、云公主、荃公主以及武辰仍然跪在宫门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令官高喊。
一般如果没什么急事,或者久议不下的大事,一般也不会在朝会上特别提出来。
能上奏书的,都差不多在奏书里说明了。
就在伯庚以为可以很快退朝的时候,一个身影站了出来。
“臣高抚,有事启奏陛下!”
伯庚看去,脸色一变。
竟是两朝元老,加封太傅的丞相高抚。
自他皇考那一朝,对方便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高抚今年已经是近七十的高龄,从两年前起,基本就处于半退休的状态。
只是因为高抚名声显赫,门生不少,继续留在朝中,有着不小的号召力。
伯庚便一再挽留。
今天没仔细看,这高太傅居然也上朝来了。
能让高太傅上朝并上奏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太傅请讲。”伯庚端正了一下身体。
高抚颤颤巍巍跪下,声音恳切,“原本,这是陛下的家事,老臣不该多嘴。
老臣也为人父,也能体谅陛下对待灵公主的一片爱惜之心。
但那武向氏,也是陛下当初金口赐婚,还赐下嫁妆,让她从云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