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也要走个过场吧。
这么快结案,就不怕镇国公生吞活剥了他?
武辰看向向月清,“娘子这般聪慧,难道不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吗?
阳弘敏的案子,大理寺查办足矣。
娘子以为,陛下为何还要让我插手?”
向月清研墨的动作缓了下来,“陛下不在意结果。”
武辰一点头,“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伯椒所为,陛下都不会让这样的结果呈现出来。
况且,伯椒的婚期就到。
这件事情拖地越久,越对伯椒不利。”
墨的浓度够了,向月清放下墨块,眼看着武辰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地写起了案件报告书。
只是当她看到武辰摘取誊抄的一些内容时,眼中露出了意外之色。
她看了一眼武辰。
这家伙,想搞事啊。
“热。”见向月清无所事事,武辰出声。
向月清暗暗翻了个白眼,拿起旁边的团扇,给武辰扇起风来。
“给工钱。”向月清声音愤愤。
“好。”武辰微笑。
……
曜灵宫。
国君伯庚看着武辰的报告书,脸色渐渐难看。
不止是因为案件的线索,更因为报告书里,对于白家在扶月城分布的商会势力而感到震惊。
他知道白家近几年来动作不断,但并不清楚白家具体做了多少事。
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恐怕还只是冰山一角。
武辰看了看伯庚的脸色,出声,“阳五郎的案子,未必就与灵公主有关。
但很难说,不与白家相关。
白家这几年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清算了不少人,霸占了不少其他商会的根基。
这留莺馆,专供外国女子,因言语不通,多使人放下戒备。
殊不知,这些女子,恐怕都是受过训练的。
那自尽的抱香与胭脂二人便是如此,不但习过武,还通晓多国语言。
而留莺馆,还只是白家产业的一滴水而已。
微臣以为,这件案子再继续查下去,只会牵扯出更多的龃龉来。
同时,也会令镇国公的怒气更加难消。
眼下,扶月城关于阳五郎的死因已经传地沸沸扬扬,十分难听。
阳五郎是镇国公之子,又是阳皇后的侄儿。
谣言可畏,恐怕还会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