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镇国公还不嫌够,非但处处找白家子弟的麻烦,居然还在城中散布起他爱女灵公主的谣言来。
眼看灵公主大婚之日没几天了,这不是故意让灵公主难堪吗?
就在这当口,却传来他另一个女儿荃公主的“霸”名来。
伯庚当真是气地心肝疼。
好好一个女儿家,竟然被传成了母夜叉!
“去,把灵公主给我叫来!”伯庚愤愤出声。
今天不好好教训一顿那个逆女,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气。
内侍正要应声,忽然,另一名内侍匆匆而入,禀道:“陛下,赤乌卫叶大将军求见。”
伯庚一愣,叶重才回来了?
随即算算日子,是差不多两个月了。
“宣。”伯庚暂时压下怒气。
对于叶重才,他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没多久,叶重才进殿拜礼,“臣叶重才恭请陛下圣安。”
“老将军免礼。”伯庚扶起叶重才,“朕说了,你想回乡,可以多逗留一段时间,不必心急。”
“陛下。”叶重才重新跪下,“臣提前而回,实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允准!”
伯庚诧异,“将军请说,朕无不允。”
叶重才是个本分人,从来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甚至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提过什么要求。
这反倒令伯庚有些不自在。
叶重才出声,“臣在云城听闻,淳延国最近动作颇多,似有毁盟之意。
臣在云城寝食难安,几经思虑,最终决定快马而回。
在公,臣一生为国尽忠,只盼月照国泽被天下,平安万年。
在私,臣当年痛失两儿,与淳延国可谓不共戴天!
只可恨,臣年迈力衰,恐时日无多……”
说着,叶重才伏首,“臣请陛下调臣前往吞远县镇守拒敌,保月照国北境安宁!”
闻言,伯庚露出愧疚之色,他拍了拍叶重才的肩,叹息一声转身道:“当年两位叶将军战死淳延国,朕心甚……痛!
是朕无用,保不住他们。
叶将军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令朕羞愧难当了。”
“臣不敢!”叶重才道:“当年犬子为国尽忠,臣绝无半句怨言。
哪怕再重来一次,叶家上下也定当以死效忠,绝不后悔!
只是陛下,当年祸患因何而起,还望陛下铭记于心,切莫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