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清走进书房,武辰不在。
桌上的茶杯冒着热气,桌上摊着一张纸,纸上新写了几个大字。
向月清有些好奇,走近看去。
凝华宫。
向月清瞳孔一缩。
下一个要对付的,是皇太子了吗?
“娘子,在看什么?”
武辰悄无声息走到向月清背后,轻轻扶住了向月清的双肩。
向月清身体一颤,语声发涩,“没,没什么。
郎主的字,真好看。”
“嗯。说了要教你写字的。”
武辰将向月清扶到书桌前坐下,重新铺开一张纸,覆在之前那张纸的上面。
宣纸半透,凝华宫三个字浮现。
武辰将蘸了墨的笔塞到向月清手里,然后抓着向月清的手在纸上临摹起来,“既然娘子觉得好看,那就习我的字好了。”
向月清浑身冰凉一片。
仿佛武辰身周散发出来的冷气,直往她体内灌。
写完三字,搁下笔,武辰凑近向月清耳边问,“娘子对凝华宫有多少了解?”
向月清咕咚吞咽了一下口水,“郎主说笑了。
凝华宫乃是东宫,皇太子居所。
妾身,又怎么会了解?”
武辰吻上向月清的头发,然后嗅了嗅,“眼下看不见娘子的眼睛,姑且当娘子说的是真话吧。”
向月清闭了闭眼,内心煎熬。
皇太子虽然是阳皇后所生,却是一位忠正的储君。
有着自己的执念,却从没想过伤害人。
皇太子一旦失势,其他皇子与背后的势力必然蠢蠢欲动。
月照国也将开始飘摇。
……
扶月城郊。
一队兵士立在远处,叶淑妃与父亲叶重才立于马车旁,相顾泪眼朦胧。
“吞远县远在万里之外,又邻近淳延国,还望父亲多加保重。”
叶淑妃声音哽咽。
叶重才点头,看了一眼远处采花编环的伯芷道:“以你的性格,本不该入宫。
只是当年陛下为了平衡前朝与后宫,我不得不将你送入宫中。
这么多年了,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如今阿芷也跟着受牵连,实在是……我这个做父亲、做外祖的无用。
此去吞远县,若能令陛下对你母女二人稍加重视些,我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