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清听了武辰的话,不由疑惑,“好端端的,申良娣怎么会认为自己生的是位郡王,而非郡主呢?
生产之时,现场有稳婆、有侍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谁还敢糊弄申良娣不成?
良娣虽是太子妾室,位分却仅次于太子妃。”
武辰一笑,“是啊,放眼整座凝华宫,还有谁能在申良娣生产之时做手脚呢?”
向月清看了看武辰,心里一阵不安。
凝华宫里头,只怕有不少弯弯绕绕。
回到武府,九夏已等候在书房。
递上一沓纸页,九夏出声,“依郎主吩咐,奴才让人去东西两市采集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传闻。
拣着重要的记录,大大小小也有二三十件。”
“这么多?”
果然啊,人多了在一起,就得讲事非。
向月清拿起其中几页看了起来。
???
白丞相家的看门狗竟然开口赶人。
秦美人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荃公主本该投男儿身,却被人作妖法成了女儿身。
灵公主驸马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才被灵公主毒打讨债……
向月清放下纸页,表情古怪。
这都什么跟什么?
广大劳动人民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还有,欧阳溪被伯椒毒打?
向月清摇头。
完全不可想象。
这时,武辰拿起其中一张纸页问,“这是什么?”
九夏看了一眼,回答道:“哦,这是最近流传在市集的一首童谣。
虽然从字面上看与皇家无关,但流传度实在太广。
几乎家家幼儿都会念诵这首童谣。
下边的人问过,约莫是从三个月前开始流传的。”
三个月前?
不正是申良娣落水身亡的时间吗?
向月清凑到武辰身边一看。
“中有郎,东有娘。娘居中,郎落东。
到底是娘还是郎,且去问阿娘……”
向月清满脸迷惑,“念着倒是顺口,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九夏笑了起来,“又是娘又是郎的,奴才也觉得怪异地很。”
“能查到源头吗?”武辰问。
九夏道:“奴才已经命人去查问了。
只不过,这首童谣流传地太广,一时半会恐怕还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