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奴婢总觉得他们都不是好相与的。
这件事情,只怕还没完。”
阳以蓝出声,“申淑静的死与我无关,我没什么可害怕的。
只是怕他们再细查下去,牵扯出其他的东西来。”
秀晶会意,“太子妃放心,当年为申良娣断诊的太医早已还乡隐居。
至于申良娣的身边人,也早发落出了宫。
如今,连阿善都死了,还有谁知道当年的真相呢?”
听到阿善的名字,阳以蓝眼中微惑,“说来也怪。
阿善那丫头从来不多言语,见了人都是将头埋地低低的。
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那日质问她时,她却对我恶语相向,实在令人费解。”
秀晶道:“想是主子殒命,一心求死吧。”
顿了顿,秀晶看向阳以蓝道:“要不,太子妃将此事禀与皇后知。
由皇后出面,阻止武郎将与武夫人再查下去?”
阳以蓝摇头,“我若禀知姑母,必得将来龙去脉都说与她知。
姑母精明,内中原由未必瞒地过她。
有些事情,她容得。
但有些事情,她恐怕容不得。
况且,自从弘敏的事情过后,姑母与父亲之间便生了嫌隙。
我夹在中间,实在难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且让人将那边的尾巴收了。”
秀晶应声,“是,奴婢这便去办。”
……
马车驶向东市。
向月清望着道路两旁屋宇,听九夏道:“下边的人查到这首童谣最初是从一个疯妇嘴里传出来的。
疯妇夫家姓焦,这焦家人三代都是商贩,扎根于东市。
前两代的时候还好,都是本分的生意人。
可到了焦川,便起了歪心,嫌开店来钱慢,便干起坑蒙拐骗的勾当来。
被县衙查办了几次,又都托了关系,赔了银两给放出来了。
说是欠了不少外债,三不五时便有人去店里闹事。
这疯妇焦李氏嫁过来几年,福没享着,倒净是忙着给焦川道歉赔钱,收拾烂摊子了。
听闻一年前产下一个死胎后,便疯了。
这店里也就时常关着门,没人照看了。
不过古怪的是,焦李氏疯后,焦川却不知怎么发达起来。
不但还清了外债,还整天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