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主府里,一片哀哭声此起彼伏。
刚刚赶到的阳皇后不禁怒声喝斥,“公主还没死呢,你们哭什么丧!”
众人噤声。
留王伯均连忙安慰母亲,“母后,我们先去看长姐。”
阳皇后脸色阴沉地朝内走去,太子、太子妃、留王、留王妃跟随在后。
还有脸上伤口未愈,脚一瘸一拐的驸马肖文鹤落在最后。
主院寝室,婢女们进进出出,昏迷不醒的云公主伯蕙就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动静。
阳皇后一看到伯蕙这副模样,顿时声音哽咽,“蕙儿!”
说着,阳皇后坐到床边,一边唤着伯蕙的名字,一边轻抚着她脸上的伤口,最后握着伯蕙冰冷的手,心如刀割。
太子伯嘉问太医,“云公主到底怎么样?”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公主自台阶上摔下来,伤着了后背与头部,伤势不轻,脑中恐有血瘀,所以才昏迷不醒。
下官已经与太医署众上官商量过了,准备内服药与外涂药并行,希望能早日令公主清醒过来。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留王紧张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太医有些为难地答道:“公主这一跤摔地实在太过严重,后背多处骨裂,尤其是正中脊骨。
下官只怕,就算公主醒过来,可能也会对今后的行动有所影响。”
阳皇后闭了闭眼,心如刀绞,“还望太医尽心竭力,救回云公主。
只要公主醒来,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迟。”
太医应声,“下官遵命。”
太医退下后,阳皇后蓦然回首,瞪向肖文鹤,厉声喝问,“肖文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摔一跤就摔成这样了?你也摔了,怎么你还好好的!”
肖文鹤扑嗵跪下,满面悲凉,“昨晚,儿臣与公主去散步,去到一处偏园。
公主觉得亭中景致极好,我们便在亭中逗留了一些时刻。
谁知离开之时,突然蹿出一只野猫,当时儿臣与公主正行在台阶边缘。
公主受惊跌下,儿臣救护不及,才令公主伤重至此。
公主如今昏迷不醒,儿臣肝肠寸断,恨不能代公主受此苦痛,请母后重重责罚!”
说着,肖文鹤砰砰磕起头来。
阳皇后又恨又怒,半晌不语。
留王盯着肖文鹤,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