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女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伯椒根本不是来看望长姐的?
伯均给伯蕙掖了掖被子,声音中带了叹息,“长姐,你可要早点好起来啊。
父皇、母后虽然在宫里过节,但心里还是念着长姐的。
等长姐好了,我们一起游园赏灯,上山野猎,我还要给长姐亲自烤鱼吃。
我手艺好很多了,长姐一定要亲自尝尝……”
伯均喃喃地说着,原本闭眼沉睡的伯蕙慢慢睁开眼,一双眼扫向伯均,泪水盈了出来。
伯均一怔,正要开口,伯蕙的眼珠子却急急地转了起来,仿佛表达了急切之意。
伯均的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女,伯蕙眨了眨眼。
伯均心中震惊,很快稳下心神,咳嗽一声道:“这屋中点的香气太浓烈,长姐向来喜欢清淡,换过一种。”
那侍女闻言,连忙应声出了内室。
伯均又看向两个心腹,心腹会意,走到门口望风。
伯均这才看向伯蕙,“长姐,你有话对我说?”
伯蕙再次眨眼。
伯均想了想,问,“你不相信身边的人?”
伯蕙眨眼。
“要我调几个人过来吗?”伯均脸上染上了担忧。
想着长姐这副模样了,身边却连个亲信都没有,心里一阵难过。
伯蕙的眼珠乱转起来。
伯均明白伯蕙的意思,“为什么?”
顿了顿,伯均冷静下来,问出心里最疑惑的问题,“长姐受伤……是意外吗?”
伯蕙的眼珠乱转。
显然不是。
“长姐……”伯均顿时红了眼眶,脸上染上了愤怒,“是谁?肖文鹤吗?”
伯蕙眨了眨眼,紧跟着眼珠又乱转起来。
伯均愣了愣,随即呼吸急促起来,“当晚偏园还有其他人在?”
伯蕙眨了眨眼,想起当晚的情景,泪水一串串落下。
伯均攥紧了双拳,还想问什么,门口传来心腹的声音,“驸马。”
伯均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滴,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拿出帕子替伯蕙擦眼泪,“长姐,你别这样。
我和母后都知道你受苦了,父皇已经下旨四处寻医,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
今年的烟火虽然错过了,但明年还有的。
明年,我和母后、二哥一定会陪着长姐去闹市看灯,看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