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只装作没听到这笑声中的嘲讽之意。
大概他也看出来,如今的伯椒已经无意再为难向月清。
所以放心离开。
向月清没有立刻走,她已经明白伯椒今晚的目的,除了羞辱颜若,更多的恐怕是在向她和伯芷炫耀她的近况与“新思想”。
伯椒一直很骄傲,也一直很自我。
当失去了伯庚的宠爱后,思想就可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武夫人觉得,方才的那一舞,好不好看?有没有趣?”
伯椒朝向月清举杯敬酒,满眼得意。
她原本以为,向月清会同伯芷一样落荒而逃。
但没想到向月清的反应如此冷静,她一时觉得有趣。
向月清不是伯芷,虽然没见过刚才那样的大场面,但也不至于会惊慌而逃。
“看来公主找到自己的乐趣了。”向月清回敬一杯。
伯椒欣然喝下,“世事还真是多变。
想当初,我恨不得你消失在这世间。
但现在,却发觉我与你会有共同话语。
回过头,想想当初我竟为了武辰不惜毁坏自己的名节,还真是可笑、可悲。
不过,名节嘛,本就是束缚咱们女人的枷锁。
如今,我自由了,这把枷锁也栓不住我了。
向月清,我不再羡慕你,也不再嫉妒你。
我觉得,我这样的日子,比过去好千倍万倍。
反倒是你们,要一辈子相夫教子,谨守妇德,连去外面见识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可怜呐。
当然,如果你想挣脱这牢笼,我也可以帮你。
代价不大,只当是我发一回善心了。”
“不必了,多谢公主的好意。”
向月清回绝,“我也奉劝公主一句,这世道可还没有公主想象地那么容易。
公主觉得已经挣脱了所谓的牢笼,恐怕也是过于乐观。”
伯椒的变化,恐怕还是有人在暗中撺掇。
白家今日成为众矢之的,未必不是与伯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否则,伯椒能安心地坐在这里嬉乐?
伯椒脸色一冷,“道不同,不相为谋。
向月清,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犹豫与懦弱。”
向月清起身行礼,“妾身拭目以待。”
向月清离开后,伯椒一挥桌上的碗盘,“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