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和王安石擦肩而过的时候刘攽那张笑吟吟的面孔出现在车窗上。
“老狗!”王安石怒骂一句。
“蹩驴!”刘攽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有马车,王安石自然不会继续走路,七月的西域热浪滚滚,稍微活动一下就是满身的汗水。
“铁家的小娘子可好?”
“家教甚好,还没有骄娇二气。”
“妙啊,还是第一次见你待见铁家人。”
“铁心源看似平和,实际上狂放不羁,心如铁石,奇谋妙计不断大有一代豪雄之风,这样的人谁能喜欢的起来?
铁母从一介贫民,且孤身一人,铁家三五年就成开封城内有名的殷实人家,都是铁母一人之功,又过五年,铁家已成豪商大贾。
这样的女子只可敬不敢有怜悯之心。
唯有这铁家小女,心性纯良,在兄长的庇护下如同空谷幽兰,人见人喜。老夫焉能例外。”
刘攽长叹一声道:“介甫看完了铁家美好的一面,马上就要听闻铁心源暴烈酷毒的事迹了。”
王安石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昨夜,铁心源下达了《清乡令》,莫格昌达两部共计三千四百余口将要人头落地。”
“哦?你是说居住在巴里坤西边的游牧部落?”
“正是!”
“既然是那两个部落,就合情合理了,老夫还以为铁心源会有妇人之仁呢。”
“呀!”
“你叫唤什么?这样做没错,既然不能让对方敬畏恭顺,那就只能斩草除根,帝王手段就是这样,谈不到对错,只有利害。”
刘攽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艰难的道:“老夫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了什么?”
“官做的越大,就越是没有人性,老夫就是吃了心慈手软的亏,否则现在早参知政事了,哪里会被人家一撸到底来哈密混两个俸禄养家。”
王安石正色道:“做学问需要仁慈,唯有仁慈之人才能兼容并蓄最后自成一家。
做官需要审时度势,面对相应的形势作出不同的判断和行动。
你做学问是一把好手,做官,嘿嘿,也就是州府之才,再高就祸国殃民了。”
“老夫如此不堪吗?”
“自然,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今天正好合适,就干脆说出来,爱听不爱听的在你。”
对于王安石这种过度的耿直,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