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说真话的时候不多,王妃千万不要错过。”
“王妃确定哈密王站在这座天台上,就一定会说实话?”
“确定!”
得到赵婉确定的回答之后,阿伊莎就跌坐在天台上瞅着那座巨大的铁鼎思考起来,她总觉得铁心源这人天生就是骗子,根本就不会说什么真心话。
实话有时候非常的伤人。
比如孟元直和乌利尔之间的谈话就非常的让乌利尔受伤,他只不过礼节性的问了孟元直一声好,收获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羞辱。
当孟元直一句:“我从来不和奴隶说话”出口之后,暴怒的乌利尔就再也忍耐不住了,悍然向孟元直发起进攻。
霍贤笑呵呵的给迪伊思倒了一杯茶道:“上次与夫人一唔,不觉已经一年有余,却不知夫人过的可还平安?”
迪伊思拱手施礼道:“感谢霍相动问,老妇人有我家大王,王后宠信,日子的过的很好,恨不能粉身碎骨为报。”
霍贤捋着胡须笑道:“古人有得英才而育之为人生一大快事,对你我而言,得雄主而伺之,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迪伊思抱着茶杯笑道:“既然我们侍奉的都是雄主,那么,就不该在他们之间分出一个高下,主从来是也不是?”
霍贤郑重的点头道:“确实如此。”
迪伊思却苦笑起来,放下茶杯道:“老妇人这样一说,却已经暴露了阿丹王不如哈密王这个事实。”
霍贤重新给迪伊思倒满茶水道:“夫人何出此言?”
迪伊思瞅着站在另一处角落闲谈的铁心源与阿丹,再次叹口气道:“哈密国太强大了。”
霍贤将茶水端给迪伊思道:“强大也不会伤害喀喇汗国。”
“为什么?难道你哈密国的野心仅此而已吗?”
“国家的基础是百姓,准确的说是温顺的百姓,是能够拧成一股绳,力往一起使唤的百姓。
哈密国可以接纳西域野人吗,因为他们可以调教,哈密国也可以吸纳回鹘人,因为他们是被迫信奉你们的神,这样的人只要有时间,一样可以纠正过来。
喀喇汗人不一样,他们对天神的崇拜是发自内心的,天神已经把他的神殿滞留在他们的心中。
这样的人,哈密国不要。”
迪伊思闻言愣住了,看着霍贤道:“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似乎不是霍贤叙事的方式。”
霍贤哈哈一笑道:“所谓忠言逆耳就是如此,实话总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