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是打人的,而且打的尤其的狠,那些警察亲眼所见,所以她被上了手铐。
季诗曼是被打的,一张脸被打的肿成了猪头,满脸是血,面目全非,属于受害者,只是被一名警察抓着胳膊带上了警车,没上铐。
温雨瓷被两名警察押着走进警察局时,和一名身着便装的警察错身而过。
抓她的警察见了那人,都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温雨瓷两眼放空,只是机械的被带着往前走,没看到那人的五官容貌,那人却将她看的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温雨瓷被单独带进了问询室,和其他人分开闻讯。
这是温雨瓷第二次进问询室,上次被抓进警察局时,爸爸还在,很快就将她带了出去。
如今呢?
谁会来救她?
坐在铁质的椅子上,腕上的手铐冰凉,她微微低着头,一语不发。
“说话!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警察向来对这些仗势欺人的富家小姐没什么好感,语气中便带了几分鄙夷和不耐烦。
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不好好上学,到处惹是生非,谁家爹妈养了这种孩子都是造孽。
“说什么?”温雨瓷静静抬头,昏暗的房间里,她一双清透如泉的眸子格外的亮,五官容貌美的惊人。
年轻警察愣了下。
她静静坐在那里,虽然长发凌乱,虽然胸前衣服上一大片污渍,虽然腕上戴着手铐,但气质风华,丝毫不减。
那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贵气,如同亡国的公主,哪怕山河城破,从云端跌落,融在骨血中的尊贵与骄傲亦不会因为任何外在条件而改变。
她只是静静坐着,就仿佛有光华萦绕,让人觉得干净而美好。
那怕跌落泥坑,满身脏污,只一双眼睛,就让你觉得,她依然是公主。
这可惜,这样美的惊人,气质出众的女孩儿,居然当街聚众斗殴,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就是眼前如此了。
警察惋惜的摇摇头,拔下笔帽:“姓名。”
“温雨瓷。”
“性别。”
“女。”
“年龄。”
“二十。”
“为什么打架?”
温雨瓷沉默。
警察不耐烦的抬头,用指节悄悄桌面,扬高声调:“为什么打架?”
温雨瓷垂着眼,看脚下的地面。
为什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