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快就花没了?”
“五百万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但也没多到哪里去,一套房子,一辆车,再加上交给酒店预订酒席的钱,花的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下了许多债务,”沈剑秋讥嘲的勾着唇角,嘲讽的看着她,“你来晚了,我已经没钱了。”
“那没关系,”林美芳回过神,往前走了几步,哀求的看着沈剑秋说:“你去把房子退了,把房子退了,你就有钱了!秋啊,你是个有本事的,钱对你来说,就像纸一样,你年轻有为,很快就能赚回来了,可你弟弟如果真被判刑,这一辈子就完了,看在你们是骨肉兄弟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他!”
骨肉兄弟?
听到这四个字,沈剑秋的心,狠狠疼了下。
他那位“骨肉兄弟”,比他只小了四岁,在家里,两人过的却是天上地下,截然不同的日子。
他每天除了上学,还要洗全家人的衣服,做全家人的饭菜,林美芳在外面打麻将输了钱,或者听到谁的闲言碎语生了气,回到家里,就要打他泄愤。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没有哪天身上不是带着伤的。
如果她是继母,他也许早就离家出走了。
可她是他亲生母亲,他渴望母爱、渴望家,他总觉得,也许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了,只要他好好表现,妈妈一定会改变对他的态度,会心疼他,会对他好。
他拼了命的学习,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可不管他怎么懂事孝顺,等待他的,永远是无穷无尽的拳脚和鞭打。
他那位所谓的弟弟薛函宁,是看着他母亲对他的虐打长大的。
薛函宁两三岁起就会帮着他爸妈打他,吃饭时故意打翻他饭碗,睡觉时,故意在他的床上撒尿。
四五岁就会撒谎告状,骗他爹娘他欺负了他,然后又是无休无止的鞭打和凌虐。
他生病了,林美芳去问他亲生父亲要医药费。
要来了钱,却不肯带他去医院看病。
甩给他几盒感冒药和消炎药,任他自生自灭,然后拿着他父亲给的钱,带着薛函宁去逛街,买衣服、买化妆品,给薛函宁买玩具买零食。
薛函宁被那尖酸刻薄的夫妻俩,养的越来越坏,那夫妻俩把他打的遍体鳞伤,发着高烧缩在墙角奄奄一息时,他会偷偷泼他一身的盐水,疼的他死去活来。
从小到大,他帮那夫妻俩虐待他、打骂他、侮辱他、陷害他,可从没一天当他是他的哥哥,如今,林美芳居然在她眼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