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亮的眼珠,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战幕深忍不住偏头问她。“在想夏源初的状态,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到最好,”叶澜芜没有避讳,轻轻吁了口气,说出心中的想法,“如果大哥醒着,周末的慈善拍卖酒会,他一定也会参加。”她目光注视着前方,眉眼干净,神情恬静,战幕深却依然看出她的忧伤,抬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发,温声说:“会好的,相信我。”“嗯,”叶澜芜侧脸看他,展颜一笑,“这几天,我观摩了一下夏源初拿手术刀的样子,感觉还不错,对他也有点信心了。”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夏源初,一旦穿上白大褂,拿起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严谨的状态,一丝不苟的态度,就仿佛一个穿上铠甲,提枪上阵的将军,全神贯注,严阵以待。“阿初行医至今,从未做过一台失败的手术,”战幕深注视着她,柔声说:“他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但实际上最严谨的性格,没有把握,他不会进手术室,等他觉得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他才会准备你大哥的手术,你不要急,你大哥病情稳定,又照顾的好,他现在就像睡着一样,没有一点痛苦,只是在等待醒来而已。”“怎么可能不急呢?”叶澜芜幽幽叹了口气,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你还没和我大哥说过话,我大哥最疼我了,等我大哥醒了,我就有了靠山,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大哥一定揍你,我大哥跆拳道黑带九段,还练过许多内家拳外家拳,你要敢欺负我,一定会被他揍的很惨!”战幕深失笑,揉揉她的后脑,“我为什么要欺负你?”叶澜芜也笑了,摇摇头,出神的看向远处,“我只是很向往那样的生活而已。”女孩儿总要嫁人,嫁了人,就要和丈夫一起生活,组成自己的家庭。但女孩儿嫁人之后,更加需要娘家。娘家是女孩儿的依靠和港湾,无论在外面遇到怎样的事,回头能看到自己的亲人站在身后注视着自己,永远无条件的敞开着怀抱,随时准备将她纳入怀抱,为她遮风避雨,供她停留栖息。几乎每个结婚的女孩儿,都会拥有的娘家,她却没有。她没有家了。她已经被赶出了家门。少不更事的弟弟在国外读书,鞭长莫及。爱她如命的长兄,生死未卜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她真的很想要那样的生活,若是丈夫哪里惹了她,依偎在兄长身边,薄怒微嗔,看兄长为自己撑腰。而她的男人,会因为她的关系,很和悦的向她的大哥解释讨好。“会有那一天的,”战幕深长臂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肩头轻轻摩挲几下,柔声说:“阿芜,相信我,我会为阿初提供最好的条件,让他尽快恢复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