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礼仪小姐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头去,双手微微有些发抖。战幕深拿起玉镯,在手上转了两圈,含笑走到叶澜妩对面,抓起她的左手,将玉镯套上她纤白的玉腕。主持人:“……”叶澜妩:“……”众宾客:“……”所以,这位爷拍下这只手镯,就是为了借花献佛,完璧归赵的?战幕深将手镯又在叶澜妩手上轻轻转了两下,俯首在叶澜妩唇上,轻轻吻了下,“这只玉镯,果然还是你戴最好看!”他的唇瓣如羽毛一般,轻轻刷过叶澜妩的唇,叶澜妩的脸颊,一下红了。该死的!他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轻、薄、调、戏她?有心甩手给他一个耳光,又觉得这毕竟是纪念她爸爸的慈善酒会,不想弄的太难看。她只能狠狠瞪了战幕深一眼,绕过战幕深,走下拍卖台。拍卖酒会圆满成功了,叶澜妩与应文时三人道别后,留恋的视线在大厅中转了一圈,微微叹息一声,离开了酒店。坐上车,叶澜妩闭目倚着车窗,心里说不出的伤感。爸爸没了,去世了,以后她再也见不到他了。明明知道这是事实,却拒绝接受。总觉得,爸爸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在宠爱的笑望她,只要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爸爸的笑脸。她睁开眼,仰起头,隔着车窗,痴痴的看向远天。没有。什么都没有。以后的以后,爸爸永远只能活在她的心里了。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战幕深知道她是在思念父亲,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摩挲她的秀发,战幕深低头吻她一下,“阿妩,你还有我,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叶澜妩无声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挣扎,任他揽着。习惯,真的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她竟已经习惯他的怀抱,爱上他的味道。清香的、温暖的、让她安心的味道。恍惚间,忽然想,如果他可以一直这样对她好,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可是,他会吗?这世上真的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吗?她不知道。回到战家别苑,她坐在飘窗上,端着酒杯发呆。战幕深换了一身家居服,站在她身后,轻轻抱住她,“想什么呢?”拍卖会的一幕幕,在叶澜妩脑海中闪过,她回头看战幕深,“梁雨蓉出丑,是你设的局,对不对?”“哦?”战幕深微微挑眉,“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聪明呗!”叶澜妩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说:“恰巧梁雨蓉买了一件赝品、恰巧在拍卖会上不小心打碎、恰巧被礼仪小姐发现了瓷片上所刻的字,又那么恰巧,在梁雨蓉买这件青花瓷时,许景行刚好在场,戳穿了梁雨蓉的谎言……”叶澜妩看着战幕深,微微一笑,“一件是巧合、两件是巧合、三件是巧合,可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