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瞿墨雍没能救出来,他的事业、家庭,全都一塌糊涂。 许久之后,他俯身捡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此时离十一点越来越近,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必须做出决断,想出办法。 不然的话,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离开活动室,去了书房。 关上书房的门,他取出手机,把电话打给战幕深:“阿深,我在书房,你有时间吗?过来一下。” 几分钟后,战幕深敲门而入。 瞿岳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颓然,却极力镇定,看着战幕深,指了指书桌旁边的位置,“阿深,坐。” 战幕深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问:“叔叔找我有事?” “有点事,”瞿岳暗暗攥了攥拳,极力掩饰住心中的难堪,避开战幕深直视过来的眼光,轻声说:“阿深,我现在有个难关,需要你帮忙,帮我度过去。” “哦?”战幕深挑眉,“发生什么事了?叔叔你说。” 瞿岳仍旧避着战幕深的眼光,十分尴尬难堪的说:“前段时间,公司经营不利,赔了许多钱,资金周转不灵,随时有可能破产,我没办法,从高利贷那边拿了五千万急用,可现在,借我高利贷的人,突然反悔,想讹我一笔,现在就让我还钱,我这边,公司仍旧没有起色,一时拿不出五千万,阿深你能不能帮帮忙……” 说到这里,他停住不说,抬头看向战幕深。 战幕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开,倾倾唇角说:“叔叔,都是一家人,有事这样光明长大说出来多好?弄那些旁门左道有意思吗?乐乐虽然不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但乐乐对我的依赖和我对乐乐的疼爱,比别人家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点都不少,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算计乐乐,你这做亲爹的不心疼,我这做亲哥哥的可是心疼死了!” 瞿岳猛的瞪大眼睛,盯着战幕深,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许久之后,他才极力掩饰着脸上的慌乱,结结巴巴说:“你、你胡说什么?” 战幕深扯扯嘴角,“我有没有胡说,叔叔你心里不清楚吗?” 瞿岳混乱的脑袋里,忽然有道灵光闪过,他猛的从书桌后站起,眼睛睁的更大:“那三千万……那三千万……” 战幕深一脸无辜的看向他,表情带着点刻意的茫然:“什么三千万?叔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看到他刻意做出来的表情,瞿岳全都明白了。 他的腿一软,一下跌坐椅子上,抬手颤抖着指向战幕深:“你……你……” “我什么?”战幕深挑眉看向他,一副等待下文,敬请指教的样子。 瞿岳能说什么? 原本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绑架自己的儿子,勒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