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一个事儿,”林耀下楼的时候看到陆腾和他几个侄子侄女玩得正欢,全在地毯上滚着,回过头看着关泽,“刚陆腾的称呼好像乱套了。”
关泽想了想乐了:“好像是,管你大伯叫伯伯,管你妈叫奶奶。”
“是,我这个辈份啊,”林耀叹了口气,“不过要说陆腾挺聪明的,叫伯伯按岁数,叫奶奶按辈份儿……”
“一会儿让他改改。”
“算了,小孩儿本来就迷糊,你再让他改来改去他再记混了,”林耀看着一脸兴奋的陆腾,“要真改,首先得把管我叫哥这毛病给改了。”
“这个估计没戏。”关泽笑笑。
午饭很丰盛,家里亲戚多,弄了三张桌子,把客厅都快占满了。
林耀把几个小孩儿都叫到他和关泽跟前儿,挨个发红包,以前他和林宗拿压岁钱没这么轻松,得过了十二点,给大人挨个磕头拜年,说一大堆吉祥话才能拿到,而且每回都是他在那儿一串吉祥话说着,林宗就偷懒儿在旁边跟着哼哼。
几个小孩儿在一边又闹又笑的吵得大人说话都得喊着说,老婶从厨房里探出头爆喝一声:“林耀!来端菜!你哥刚还在厨房,这会儿不知道钻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林耀赶紧拉着关泽进了厨房,“我哥肯定天台抽烟去了,憋不住了。”
“关泽你不要进来,出去坐着。”老婶把关泽往外推。
“没事儿,”关泽扒着门框,“我坐着也没意思。”
“你让他端,”老妈在里边儿喊,“我跟你说他比林耀靠谱,去年林耀把一盆鸡都扣地上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哎,永生难忘呢!”老婶笑得不行,没再拦着关泽,“林耀尽搞破坏,放花的时候是不是还冲着他大伯的车放来着,把车差点儿烧了。”
“不关我事,”林耀捧着一盘鱼往外走,“我就没见过停了车不关车窗的,而且当时我不还奋不顾身救火来着么。”
“怎么救的?”关泽端了一个大瓦罐跟在后面,不知道是什么,就味着有淡淡的草药味儿。
“我把我这一米八的大个儿强行塞进了半个车窗里,把那根烟花给捞了出来!”林耀很得意地回过头,“不过出来的时候有点儿费劲,是我哥拽着我腿把我揪出来的。”
陆腾去洗手准备吃饭之前把关泽拉到了一边:“爸爸你过来。”
“怎么了?”关泽跟着他走到一边,蹲下看着他。
“你帮我拿,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