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浩宇的东西,不管还在不在凤家,她都要把母亲的东西再要回来:凤家如果卖掉了,那就再给我买回来!
凤德文终于听懂了红锦的话:“啊,对了,锦儿和宇儿母亲的妆奁都在你那里吧,他们眼下也大了,就交给他们打理吧。”
凤德文后面的话是对宁氏说得:“正好让宇儿和锦儿都锻炼一下。”
宁氏听到之后眉头大皱:这不是割她的肉?那可是一笔很大的家业!她刚想要开口反驳,就听到凤德文道:“要快些,听到没有?”
凤德文的话带着三分严厉,喝得宁氏愣了一下:多年的夫妻不可能没有吵过嘴,不过凤德文一直不曾如此厉声喝过她——就算是昨天听到红锦等人遇到匪徒时,他也不曾这样对自己。
宁氏恨恨的看了一眼红锦,知道今天不可能会讨了好,只能自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知道了,老爷。”
红锦连忙起身谢过凤德文:“只是不知道当年的妆奁单子……,免得母亲到时不知道应该给些什么,要是多了锦儿和弟弟还有地下的母亲都会不安的。”
听到她的这句话,宁氏气得咳了起来,差一点背过气去:居然还要妆奁单子!
凤德文盯着红锦瞧了半晌,红锦却半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终于他也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妆奁单子在我书房里,一会……”
“谢谢父亲,那就让宇儿顺便带过来吧;”红锦是一句紧接着一句:“也免得父亲还因为这等小事再费心神。”打铁当然要趁热,今天不把妆奁单子要过来的话,那明儿凤德文和宁氏会不会再认帐那可真难说。
凤德文看着红锦,紧紧的盯着她半晌才道:“来人,去取妆奁单子过来!”他实在是气不过:“放心,那妆奁单子……”
“女儿知道,外祖家还有一份一模一样的。”红锦说得平平淡淡;可是却得气得宁氏和凤德文几乎吐血:这哪里是凤家的大姑娘,分明就是来讨债的。
金绮的一双眼睛几乎都能喷出火来,盯着红锦喝道:“你这是为儿女的孝道吗?”
红锦起身回头:“妹妹这话姐姐不懂,父亲把生母的妆奁交给我,我谢过父亲这也有错?这也不合孝道?”
宁氏终于顺过了气来,她阴狠看了一眼红锦:“绮儿,怎么和你大姐姐说话呢?还不快给你大姐姐赔礼。”
她自然还是有法子的,就算是有妆奁单子又如何,东西倒底是在她的手中;今儿就算是红锦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天就把东西都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