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大了吧?可是他却看到宁氏偏过头去并没有看自己,并且也没有要反驳花明轩的意思。
这一下子,他是真得愣在了当场,花明轩如同三月阳光的笑容,此时对他来说却好像是寒冬的北风:他出一身的冷汗。
花明轩是什么来历?他看向宁氏以目相询,可是宁氏低下了头不理不睬。
红锦淡淡的道:“父亲,那银子不是女儿的,所以女儿拿不出十万两银子给父亲——您不会生气把女儿赶出去吧?”
凤德文回头看向红锦,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女儿一般;也的确是第一次,因为原来他从没有认真的了解过这个女儿。
五千两,十万两。
凤德文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张嘴就喷出了一口血,然后跌坐在椅子上:他不能接受那价值十万两银子的生丝,他只得了五千两!
这个差距太大了,大得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花明轩他招惹不起啊,所以这口气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你们、该死!”凤德文恨恨的瞪着宁氏和季氏。
现在他又不敢得罪容家了,自然要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到宁氏和季氏的头上。
红锦,他当然恨;可是现在的红锦不但手握他的三成铺子,而且还是很有银子的主儿,再加上容家:他只能把恨意咽下去。
这个女儿,他现在可是招惹不起的。
活了几十年的凤德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窝囊过,居然连自己女儿的脸色也要看;他现在微生悔意,如果早几年他待红锦好一些,眼下也许就能把铺子直接要过来了。
悔,凤德文第一次后悔这些年来待红锦姐弟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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