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砰”王其吉一把将桌子掀翻,满桌的鱼肉美酒飞散落地。
老百姓几个月的伙食,在他们眼中如草芥一般可以随进丢弃。
他气的满脸通红,身体颤抖,特别是王管家最后说了那句话。
“老子杀他大哥,抢他的盐,还要在登州卖盐,他服吗?”
我服你娘的,王其吉气疯了,狠不能马上点兵就杀过去。
“狗玩意儿,当我登州无人?来人--”就要召集人马。
“稍安勿燥。”周会却是大声喝住他。
“还安什么安,我大哥他全家都快死了,我王家都要被灭了,我和姓丁的,誓不两立。”王其吉怒火中烧,眼睛都发红,这会丁毅要出现在他面前,他立马就敢动手,管他是不是官军。
“冲动什么。”周会大怒,厉声道:“你真想我们周王两家,一起全完蛋吗?”
“他可是东江镇官军。”
王其吉被最后几个字镇了下,东江军毛文龙带兵船威胁登州的事,浑然就在不久前。
“容我想想。”周会看向王管家:“你从头到尾,再仔细说我给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好好的东江军找咱们麻烦?”
当下王管家一五一十,把白天事又说一遍他们听。
两人听到丁毅原以一两一担,月供一百吨,被王其业以四钱羞辱时,脸色皆是大变。
这要换成王其吉和周会在,肯定一口就答应了。
“娘的,你大哥引火烧身,何苦来载。”周会跺脚。
他们占着几个城府的盐利,本来就惹人眼红,能不得得罪人,尽量不得罪人,所以登州府上下官员,各衙门都有打点。
这也是他们能在这边赚钱近十年不倒的秘决。
没想到王其吉飘了,明明看对方气势不凡,居然还敢往死里压价。
他真当这大明天下,是咱们周王两家说了算的?
再想想丁毅是东江镇的,就知道这丁毅是个狠人。
大明上下,那个官兵敢这么做?
王其吉听完,也知道这事自己大哥没做好。
这下真是引火烧身,但那姓丁的也太狠,二话不说,上门就大开杀戒,还问自己服吗?
这是赤果果羞辱自己。
“就算我大哥错了,他可以找我,我定愿意和他做生意,这斯下手下太毒了,咱们不能这么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