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吃过螃蟹没有？”丁毅突然问。
徐莹愣了下，缓缓点头：“吃过。”
“螃蟹长的很丑，外形也很奇怪。”丁毅缓缓道：“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在想，这玩意怎么能吃呢？”
“后来吃了蟹黄和蟹膏，深以为是美味。”
“我不仅在想，是谁第一个吃的螃蟹？这个人很有勇气，也为后人，带来了福利。”
明朝就流行吃螃蟹，丁毅登基后，宫中也经常带头吃，所以这会大乾对吃螃蟹相当于后世差不多。
徐莹听着丁毅的话，脸上露出笑容。
“叶先生很会蛊惑人心啊。”徐莹哈哈大笑。
宋德明奇怪的看着徐莹，徐莹很少在陌生面前如此失态大笑。
他还没有看后面五章，现在听两人对话，已经意识到后面五章里，可能有什么内容与众不同。
徐莹这时把稿纸递给宋德明，宋德明赶紧看了起来。
徐莹在房间里左右走着小步，似乎在考虑第一个吃螃蟹的后果。
大乾在丁毅手上有红楼，并且收取高额的税赋，朝廷尚且如此，我连载些风情小说有什么不可？
要是前几年天下事杂志生意红火，销售量领先的情况下，徐莹肯定不敢这么做，松江徐家的脸丢不起。
但她现在要考虑另外一个问题，万一她不接受，丁毅拿到其他杂志社，让其他杂志社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到时，她们再跟上，再抢回这样的市场，可被动了。
还有，大乾有多少人愿意写这种小说，且水平能达到丁毅的地步？
那蒲仁风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他功成名就，号称国内新派武侠小说第一人，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写风月文。
赌了。
徐莹想到这里，重重一拍桌子。
“一毛五字，所有版权三七分，我们七，你三。”
“徐总你也太小气了，八毛一字吧。”丁毅跟着她开始长达半小时的拉锯战，两人讨价还价半天。
最终决定。
一毛两个字，所有版权，四六分，杂志社四，丁毅六。
徐莹还答应，根据销量，随时提高丁毅的价格。
当然，她心里当时在想，销量数据，只有她们徐家高层知道，到时有没有达标，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此时的徐莹，还以为自己一切尽在握握中。
丁毅和她签完合同后，就交出五万稿子，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