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包子!”夜摇光不由嘟囔一声。
温亭湛完全当做这是赞扬,莞尔一笑,就握着夜摇光的手到了府衙。
“你们是什么人?”守着的差役见温亭湛没有去击鼓,而是直往正门口,立刻挡下问道。
“烦请禀报知府大人,豫章郡白鹿书院学子温亭湛求见。”温亭湛淡声的说着。
那差役听着温亭湛只是个学生,心里想要轻视,但见他气度非凡,又怕得罪了贵人,说了句稍等就跑了进去。
濮阳知府姓汪,叫汪得进,寒门出生,乃是十二年前的进士,十二年能够爬到濮阳知府不说慢但也不能说快,说明此人做官还是有自己的本事。
正在和师爷商议如何解决面前这个危局的汪知府乍然听到了差役的上报,不由面露喜色:“走,本官亲自去迎一迎。”
“大人,纵然那温亭湛有些名气,您这般”
“你懂什么?”不等师爷说完,汪知府便出声呵斥,“就凭他是陛下钦封的淇奥公子,就值得本官尊重,本官也是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况且这位温允禾绝非一般人,指不定他此刻上门就是为本官解决面前的困局。”
这位汪知府是个手腕不足,但是个能屈能伸的读书人,他心里自有一杆秤,他这样的出生,若非娶了一个得力的妻子,是做不到今日的地位,近几年外家也在衰落,他恐怕已经做到了头,也不奢望再往上爬一爬。今日他的确身份比温亭湛高,但难保哪一日温亭湛就比他更高,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自己日后的儿女着想。
汪知府亲自来迎接,温亭湛依然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平和而又疏离,你说他清高,但在礼仪上永远挑不出他一丁点错,你说平易近人,但你永远也别想在他的脸上看到多余的表情。
“淇奥公子何时到了濮阳?”汪知府亲自让人奉了茶。
“前夜才进入濮阳城。”温亭湛态度温和的说道,“原是趁着书院修课四下走走,却不想在此间撞见濮阳发生的一件大事。”
“说起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汪知府正愁不知道怎么把事情扯上去,便将事情讲了一讲,而后望向温亭湛身侧的夜摇光,“据闻夜公子在中州岳鹿书院画中捉妖,不知道夜公子对此可否指点一二。”
“知府大人或许不知道,那夜与妖怪对法的便是学生。”夜摇光笑道,温亭湛的保密工作做的会不会太好,知府都找上门竟然还没有查清他们的身份,夜摇光绝对不相信这位汪知府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