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波澜,倒不是皇长孙的事情有了进展,而是太子的母族一口气被御史参了三本,且有理有据,惹得陛下大怒,又一桩事不需要查,直接去赖府搜查就行,陛下当即下令命禁卫军去搜查赖府,果然搜出了赖府私藏违制品,且还不是一般的违制品,而是皇帝才能够享用的违制品。作为太子的母族,藏匿着皇帝才能够用的违制品,这可比一般的人家敏感太多。
陛下当即将任命掌管皇家御用的御用司总管郎中赖家二爷革职下狱,而后命人搜查赖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赖府的地底下竟然铺着一层金砖!消息传回来之时,陛下气得面色铁青,另外两宗罪都不用查了,直接将赖府几房的男人全部下狱。
夜摇光是午间才收到消失,当即竖起大拇指:“颇有些雷厉风行。”
“这是允禾所教。”宣麟笑道,“当初在书院之时,允禾便交给殿下,若有为君之心,便切忌水至清则无鱼,不怕鱼儿把水搅浑,只需要记得那条鱼儿搅浑了何处,学会忍耐,无需发作,待到紧要关头方可打的敌方措手不及,一招制敌。”
一招制敌,这四个字敲入夜摇光的心里,她又想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让她心心念念的人,这是他惯有的手法,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手起刀落,一刀断的干干净净:“士睿也算是没有辜负他的教导。”
“允禾,是最好的先生。”在白鹿书院与他们朝夕相处两年,宣麟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温亭湛更会教人的先生。
“士睿这是在逼迫太子自首?”夜摇光皱眉一问,“赖家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人能够回天?”
无人能够力挽狂澜,太子殿下还需要求谁?
“既然殿下动手了,自然留了后招。允禾也教会他,刮起多大的风,就要平的了多大的浪。”宣麟对萧士睿很有信心,这样的手法完全和温亭湛一致。
“我是担心,士睿把太子逼的狗急跳墙。”夜摇光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太子有些癫狂,他会不会不在乎赖家的死活,反而萧士睿这一把火把他的疯狂烧得更旺,做出更加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须知,穷图匕现。”
“夜姑娘,应该多给殿下一些信心。”宣麟也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依然坚持道,“既然夜姑娘已经提醒了殿下,太子已经不按常理出牌,殿下依然如此反击,自然是成竹在胸。”
成大事者,不出则已,一出必然要面面俱到。
“明光所言极是,我应该信任士睿一回。”夜摇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