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你看的没错,陛下是个圣明之君,但圣明之君也是个凡夫俗子,他也有七情六欲,他迟暮之年,更看重亲眷。阿芙蓉这东西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若是这般揭发出来,陛下就不得不严惩荣家,甭管荣国公知不知道这事儿,都是教子无方。若是不加以严惩,如何能够服众?可若是陛下铁了心严惩,把这块遮羞布扯下来之人,只怕也得被陛下惦记上。”
“如果陛下有心替荣家遮掩”那无论如何做,都是徒劳啊。
“帝王也是有痛处,大蛇须得打七寸。”温亭湛细心的引导。
宣开阳陷入了沉思,旋即目光愈来愈亮:“爹地说的是悠悠之口,儿子知道怎么做了。”
“说说看。”温亭湛用签子戳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冲着一旁的夜摇光笑,“甜。”
“儿子这就去给卫茁哥哥送信,找些济宁知府的把柄送到山东布政使的手中,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好给他杀鸡儆猴,而后在让他无意寻到这账本,同时儿子在将这两盒阿芙蓉在松江府寻个地方揭发出来”宣开阳目光晶亮的看着温亭湛。
温亭湛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儿子这就去布置,保管做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寻到把柄。”宣开阳又迫不及待的跑出去。
“我单纯可爱的儿子啊,就被你这芝麻馅儿的染黑了。”夜摇光忧伤的拖着下巴感慨。
“为夫这是在教导他权谋。”温亭湛振振有词,“幼时纯真自是惹人爱,可长大了的男孩还纯真,那就是愚笨。”
夜摇光白了他一眼,一把将戳起来的葡萄夺过来,而后整个盘子都端走:“你就不能不把他教的这么无耻么?你利用山东布政使把济宁知府捅出来,这边又放火先把荣利给点着,双管齐下,陛下总是不高兴山东布政使将这事捅出来,但原意并非如此,要怪也只能怪荣利不干净,但心里还是会对他膈应,而你借刀杀人,自个儿在这里坐享渔利,好处都落在你的手上,恶名和坏处都到了别人身上。我除了说你够无耻,还能说什么?”
“鱼饵是我撒的,但那也得鱼儿上钩才成啊。”温亭湛完全不觉得自己过分,“这山东布政使如果不是想要上任竖官威,他可以不去动济宁知府,那就不会把这肮脏的事儿扯出来。我也是给了他选择不是么?”
“是是是,都不知道上苍是怎么构造的,就把你构造成这样,总是把别人阴得爬都爬不起来,还得对你感激涕零。”夜摇光无语,戳了一颗葡萄,“你就不怕山东布政使当真不吃你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