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史书,眼神不由微动。
父亲通晓各史,平日里根本用不着翻看史书。
因此这类书籍,也通常被习惯摆放在书架角落处,甚少会被拿出来。
吴恙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书架一角,抬手行礼:“父亲。”
“听说你今日又去了茶楼?”吴景明在书案后坐下,一边示意儿子也坐下说话。
“是。”吴恙如实道:“儿子想继续查一查先前遭算计遇险之事。”
那个隐藏在黑暗处欲对他下死手的人,无论是朝廷还是吴家,至今都尚未能查明是何人。
“我先前便说过了,这件事情,自有族中人来查,你不必过分忧心。”
吴恙闻言神情没有太多变动,却是直言问道:“父亲为何不愿我经手此事?”
外人或是不清楚,但父亲却一向知晓,他这个定南王世孙在宁阳看似经常闯祸,只知四处玩乐,除了一张脸之外并无其他值得一提的长处,但这些不过是做给朝廷看而已。
相反,自幼他要学的东西,要经受的考验,便比旁人多百倍不止。
吴家在宁阳各处暗中所掌势力,他早在三年前便在祖父的授意下开始试着接了手。
族中下有各方势力纠葛,上至那些不宜见光的人命牵扯,他亦皆有经手。
是以,如今父亲两次三番的劝阻,若说是觉得他在胡闹,帮不了什么忙,是决说不通的。
今日他想要同父亲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