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不将此事看作什么难事,她也不好这般理所当然地将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他牵扯进来——
“我也并非全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在思虑其中轻重。最后要如何做,我回去之后会同祖父商议。”
祖父事事信任她,纵着她,而此事关乎镇国公府与夏家之间的状态,她也断无道理瞒着祖父私自做决定。
她看着吴恙,语气较之先前的紧绷,已是和缓了许多,“之所以同吴公子说这些,是因情绪过盛使然,说出来之后,现下已是好多了。多谢吴公子听我说这些。”
吴恙微一点头。
好些了便好。
他以往曾听家中二叔说起过,有许多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经历了太多惨烈的画面,心中都会因此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
许姑娘今晚所见,虽非战场之事,但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冲击必然也是极大,感到不适实属正常。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今夜无眠,辗转在此处遇到了需要倾吐情绪的许姑娘。
但他也只能听一听了,若她愿意,他还可以帮些忙,但安慰人的话他实在不擅长。
思及此,少年忽然侧过身去,动作利落地扯开了自己的衣领。
许明意看得愣住。
虽说对方侧对着她,避开了她的视线,不至于叫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这人……忽然扯衣服做什么?
天目亦是浑身绷紧地看着这一幕。
——主人莫非不想当人,想当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