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来是亲姐妹间血脉相连,心有灵犀……”
“照此说来,这徐姑娘所言,岂不都是实情了?你们先前非说人家是疯子——”
“嘁,你不是也说了么!那时谁又知道会有这等反转呢……”
“往后看热闹归看热闹,可不能轻易下结论了……”
听着这些对话,茶楼伙计摇了摇头。
说的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可下次再遇到同样的事情,头脑一热,不还是被别人三言两语牵着脑子走?
所以说嘛,人活着能动脑子就多动动脑子,实在没脑子可动,那就管好自己的嘴。能守好这两条原则,准保不会出大错儿。
堂中,官差已将那只盛放着木偶的匣子交到了纪栋手中。
看着其内字条,纪栋向徐英再次印证道:“令妹姓名可是唤作徐苏?”
“回大人,正是。”徐英将泪水尽数忍回。
夏廷贞立于堂中,面色凝重地开口道:“我这逆子犯下不可饶恕之过错,还望纪大人能够秉公处置——”
纪栋听得呼吸一滞。
合着夏首辅今日竟是大义灭亲来了?!
夏晗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身侧的父亲。
“父亲,儿子从未做过这些事情……!”他几乎是称得上焦急地辩解道。
父亲怎能当众定下他的罪责?
即便父亲可以狠下心来不在意他的死活,却又怎会全然不顾忌夏家的荣辱?!
夏廷贞拿冷厉的目光扫向他。
“我夏家没有你这等败坏家风,不知礼义廉耻,心肠歹毒不堪的孽障!”
他曾以为,这个儿子自幼便循规蹈矩,知分寸,极懂约束己行,如此之下,倘若他再加以过度的管束,断养不出一个能担大任的继承人。
而今看来,竟是他从一开始便看错了!
听着这些斥骂之言,夏晗如坠冰窟。
“父亲……”
他声音低低,眼神毫无温度地唤道。
“你若当真还认我是你的父亲,便休要再逃避罪责,于人前做毫无意义的狡辩。既是做了错事,便理应要承担后果——”夏廷贞眼睛微红,语气依旧毫无转圜的余地。
夏晗看着他,袖中的手指颤抖着。
他被抛弃了。
可他想不通!
他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母亲也历来以他为傲,他可是夏家日后的掌权人!
父亲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