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夏晗的案子便有了定论。
依大庆律,夏晗数罪并罚之下,被判处了凌迟之刑。
行刑之日,在半月之后。
而此番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结案,除了诸多铁证之外,还因纪栋察觉到了来自宫中的某种压力。
夏晗定罪的消息很快在京中传开。
而不知是从何处兴起的一种说法,亦很快占据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们听说了吗?雷击奉天殿前一日,有一位道人见夏家有邪气,入了夏府察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道人一言便道破夏家二公子院子里有邪物!还预言这邪物作祟的结果,会应验在宫中的奉天殿!”
城中的一座茶楼内,脖子上坐着个孩子的男人,正同围在他旁边的人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人群顿时哗然。
“这是高人啊!”
“如此说来,奉天殿的事情,源头岂不就是那夏晗做的孽?”
“据说那位被他害死的徐姑娘,死的极惨啊,必然是怨气冲天!”
“幸好夏首辅明大义,不曾包庇亲子,若不然凶手无法伏法,这怨气定然难平,铁定还是要出大事的啊!”
“是啊是啊……”
……
镇国公府内,许明意听着阿葵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并不觉得有丝毫意外。
这个黑锅,夏晗从一开始便注定要替庆明帝背下了。
至于如今外面那些对夏廷贞大义灭亲的称赞,她倒也不至于为此感到气闷。
她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能将整个夏家拖下来。
即便已经从占家那里大致确认了前世镇国公府的遭遇同夏家难脱干系,但若说眼下便彻底了结了夏廷贞,总归是不现实的。
夏廷贞老谋深算,这么多年在朝中稳居第一权臣之位,自有其过人的手段在。
而这件事情,她一开始的初衷便是能将夏晗绳之以法。
如今心愿顺利达成,她已经很高兴了。
至于其他的,自要留在日后一笔笔慢慢清算。
许明意把擦拭弓箭的帕子放下,将那张弓重新挂到了墙上。
一旁的二等丫鬟阿茉没忍住多瞧了一眼。
姑娘从小练箭,是极喜欢弓箭的,这一点府里的人都清楚。
这张弓,据说是姑娘的亲生母亲留下的遗物,姑娘以往固然也要常常拿出来擦拭,但一直都是放在箱子里的,如今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