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嫁不嫁都由她!
那时她还嗤笑镇国公府行事没有体统,传出去也都是笑柄。
可现下她突然被父亲安排了这样一桩不合心意的亲事,父亲甚至不允许她表达心中所想——她只觉得再笑不出来了。
这一刻,委屈甚至盖过了对父亲威严的恐惧。
“女儿斗胆想问父亲一句,究竟为何非要将女儿嫁给此人?”
这样一个出身寒酸之人,其父母必然也是粗鄙不堪,父亲就没有考虑过她若嫁过去需要面对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吗?
“为父做事自有考量,难道还需与你细细交待不成?”夏廷贞语气沉沉,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夏曦抓紧了袖中手指。
自有考量?
“父亲是为了拉拢曹朗?”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足够乖巧委屈,而非是反驳,“可父亲乃是当今首辅,若想招揽他,只需给些暗示便可,这等好事难道他还会拒绝不成?父亲又何须非要将女儿嫁给他?”
夏廷贞听得冷笑一声。
一个无知透顶的小丫头,竟然还想同他议论朝堂之事?
如今纪修愈发不肯安分,甚至暗中欲分裂挑拨他手下的官员。如此之下,新科状元,他自然更是要招揽过来的,不,往远了说,他是想栽培提拔此人——出身寒门无依无靠的年轻人,用起来往往最称手。
但他可没闲心去提拔一个真正的外人——他需要一段相对牢靠的关系,来保证此人不会过分脱离他的掌控。
而幺女的亲事,眼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价值,用在此处也不算浪费。
“今日为父过来,不是同你商量的,而是要将此事告知于你——”夏廷贞无意再多浪费口舌,站起了身,看向薛氏:“该准备的及时准备起来吧,你若是连这个也做不了,那便也一并交由旁人来安排。”
语罢,便拂袖离开了此处。
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从始至终未发一语的薛氏眼底泛起讽刺笑意。
“母亲,我不想嫁……您帮我劝劝父亲好不好?”夏曦上前来抓住母亲一只手臂,满眼俱是急切的央求。
“劝?”薛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能劝得动他吗?”
“可女儿当真不想嫁给那个曹朗……”夏曦哭着扑进母亲怀中,像是用力地要抱紧最后一丝希望。
薛氏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眼神略有些涣散地道:“谁让你姓夏呢,想想你二哥是怎么死的……你或许就能真正看明白自己